薑挽寧不避不讓,迎上了霍槿的雙眸。
霍槿聲音沙啞,道:“是秦嘯殺了父王。”
薑挽寧看著霍槿,“是恭親王自殺,你分明也看到了。”
“若非秦嘯步步緊逼,父王不會自殺。即便不是秦嘯動手,也和秦嘯脫不了關係。”
霍槿那張蒼白的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和平靜,坐在離薑挽寧稍遠的地方,一瞬間似乎和薑挽寧之間隔開了鴻溝。
薑挽寧的麵色仍舊是平靜的,“若要究其根源,隻怕也賴不到秦嘯的身上去。恭親王先構陷秦嘯全家,再殘害靖國公府,如今仇人之後上門尋仇,本也是理所應當。你若要怪,便一起怪。無論如何,都不能算是秦嘯的錯!”
霍槿譏諷地低笑了一聲,“你們互通心意了?”
薑挽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明事實,便是互通心意了?
哪兒來的結論?
霍槿自顧道:“你很護著秦嘯。若是從前,不會如此。看來我終究還是來遲了……也許,本便是我不配。”
薑挽寧避開了霍槿的目光,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和秦嘯之間什麼都沒有。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也並非是在偏袒秦嘯。”WwW.com
“但你想讓我去給他作證,證明他沒有殺害父王,不是嗎?”
霍槿臉上勾著冷嘲,定定看著薑挽寧,“我不會作證。”
薑挽寧看了他幾眼,幹脆盯著窗外,“隨你。”
隻是,心底多多少少有幾分失望。
霍槿在她眼裏的濾鏡,現在是碎得一點都不剩了。之前她覺得霍槿是水中月,現在才發覺,這可能是一塊發毛的月餅。
他偽裝得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她看到的月亮才是皎潔的。如今回頭再想想,或許這份光芒,更多的是她自己看花眼了。
馬車顛簸著回到大路上,再半個時辰後,抵達京城。
薑挽寧中途便下了馬車,獨自回到將軍府。
霍槿則是被人送回恭親王府。
至於秦嘯,早已經被悄然押入天牢之中。
薑挽寧一夜沒睡。
天一亮,便有官兵到將軍府搜查。
許久不見的老太太劉氏慌裏慌張地找到了晨夕院來,“寧兒,發生了何事?為何官兵竟敢來搜查將軍府?嘯兒呢?快去叫人請嘯兒回來!”
沒有了秦嘯坐鎮,劉氏失去主心骨,格外慌亂。
薑挽寧道:“秦嘯涉嫌殺害恭親王,已經被打入天牢,官兵是來搜查證據的。”
“殺、殺害恭親王?”
劉氏的呼吸一滯,身體發軟,險些便要當場暈了過去。
“不可能,嘯兒一定是被冤枉的!你……你快進宮,去和皇上解釋清楚,嘯兒不會殺人!”
薑挽寧歎了一口氣,“母親,您別先別慌。我待會兒便會進宮,想辦法還秦嘯一個清白。秦嘯會平安回來的!”
劉氏慘白著一張臉點頭,“好,好!你快去,一定要把嘯兒給救出來,秦家不能沒有嘯兒!”
可,薑挽寧還沒來得及踏出將軍府,管家便從外麵衝進來,揚聲喊道:“夫人,二夫人要和離回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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