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蓉不悅回頭。
霍槿站起身來,蒼白的臉映襯得嘴唇帶著病弱的粉色,溫溫一拱手:“在下霍槿。鶴鳴先生是家父故友。
先生以雕刻白鶴聞名,他雕刻作品有一習慣,會在底座刻和第一隻鶴上他的名字。這祝壽鬆的第一隻鶴上,刻有一個鳴字,應當就是鶴鳴先生的作品沒錯。”.伍2⓪.С○м҈
聞言,劉氏已經低頭看向第一隻白鶴,果然在羽翼上看到了一個不大明顯的“鶴”字。
臉上重新被喜悅盈滿,劉氏道:“是真的沒錯。這上頭是有刻字的!”
蘇應蓉眉頭擰了下,嘴巴撇了撇,小聲嘟噥了句“短命鬼多管閑事”,揚起聲音:“既然是世子爺慧眼,臣婦自然相信這是真品。不過,薑挽寧又是如何將這祝壽鬆拿到手的?
據臣婦所知,薑挽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著幾日未曾踏出過將軍府半步。難不成這‘白鶴祝壽鬆’是從天而降?”
“我倒是不知,謝夫人竟如此關注我。難怪,連我與將軍的私事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薑挽寧幽幽開口,掃一眼麵色微變的蘇應蓉。
“家中老人過壽,將軍府上下無一不費盡心思。不光是妹妹,上至將軍,下至孩子們,個個都用足了心思。隻是自家私事,素來未曾聲張罷了。莫非我還要每日敲鑼打鼓出門去,才算是盡心盡力?
那怕是不能夠,我一個鄉下來的,不習慣你們的排場!”
蘇應蓉麵色更沉!
薑挽寧冷眼看著她沉下臉,眉眼冷漠,身體卻站得筆直,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輕易地將蘇應蓉給壓了下去:
“至於我是如何找到這祝壽鬆的,想必也無須對著謝夫人一一交代。秦謝兩家雖是親戚,但將軍府也從來未曾打聽過謝家的人脈往來。既是如此,謝家也理應尊重我們將軍府。若是事事都對你交代,不如你來當這將軍府的主子?”
蘇應蓉緊繃著一張臉,辯駁道:“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奇怪,若是你當真有這樣的本事,為何之前連京城各世家的人都認不出來?我也是一片好心,怕你被人給騙了,才會多嘴幾句。大夫人如此介意,下次我不說便是了!”
她看似退讓,實則雙眼仍舊固執地盯著薑挽寧看。
薑挽寧輕嘲地牽了下唇角:“謝夫人是好心,還是別有居心,不是光靠你嘴巴說說便能做得了數的。從今日露麵開始,謝夫人不是要將軍休了本夫人,便是質疑本夫人的壽禮是假的。
之前看在兩家姻親的份上,謝夫人願意改過,本夫人沒有追究謝夫人的失言。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謝夫人一再如此,本夫人不介意做主,斷絕和謝家的往來!”
蘇應蓉身體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薑挽寧,你說什麼?要和謝家斷絕往來?將軍,親家母,你就任由薑挽寧這樣胡鬧?!”
薑挽寧上前一步,擋住了蘇應蓉看向秦嘯的視線,搶先在秦嘯之前開口:“後宅之事將軍不插手,望夫人日後自重!”
秦嘯伸手,攬住了薑挽寧的腰:“將軍府的事由寧兒做主。”
這次謝家真的過火了。
蘇應蓉看似在針對薑挽寧,實則亦是在對將軍府發難。私下裏,無論這群女人們如何爭鬥,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在壽宴這般重要的場合,蘇應蓉一再生事,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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