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是覺得太子不堪為主?
縈芯不答反問:“未亡人聽說,當年先帝三征,中庶子三拒,一心閑雲野鶴。如何又更改了呢?”
你自己當初也沒看上先帝,後來還是被陛下逼出山的,怎麼現在又問這麼明顯的問題呢。
“嗬嗬,彼時年少心高氣傲,後來年長方知天高地厚不可度也。”
先帝在時,全塘年輕有才華卻沒經驗,先帝也不是非他不可,就拿他刷了個名望。等孫瑾繼位後,真正拿一個皇帝的威能去逼他,他又不想全氏因他斷了後嗣的出路,隻能出來給孫瑾驅使了。
如今他做中庶子,想用縈芯也是一樣,真動了蠻力縈芯也得屈服,不過不太符合全塘的美感罷了。
全塘捋著胡須繼續道:“何況老朽身出大吳,國泰方有家安。如是老朽為國略盡綿力也是應當。”
你李氏也是依附吳國過活,想不得罪那奸細的幕後國,隻想享受吳國帶來的安寧,就想的太美了。
縈芯一味的讓自己站在幹岸上,還真就是不想卷進四國的漩渦。她知道,華夏的統一是必然,而且因著吳國對平民的處置寒了她的心後,她更不想成為一統的絆腳石。
就是第二次她提醒全塘注意糧價,也不是為了打亂那夥人的計劃,她隻是怕“親眼”看到許多廣固貧民被奸細鼓動後,做了炮灰。
顧毗聽著二人言語交鋒,心下覺得嫂嫂也跟他當日一樣,被一個忠字逼到絕處。
“倘未亡人是個郎君,當也與中庶子是一樣的心。幸而太子身邊諸多如中庶子這樣忠國且得用的官員輔佐。未亡人命格不祥,且自來到都城便謠言纏身。謠言傷人於無形,對女子尤甚。還望中庶子體恤。”
請你好好看看,我是女的!是個剛守寡的年輕寡婦!君舅和夫君五七都沒過,論孝道我得守製,論婦道我也不能日日出門。太子能在全國挑選得用的助手,你就別為難我了!
“正是體恤定侯夫人這一路行來的艱難,老朽才有此意。定侯夫人當知懷璧其罪的道理。就如眼下應同一事,有夫人之前的襄助,太子得知後也能阻止張氏。可張氏之後,焉知別家何時下手呢?
李氏人丁單薄,令尊已生退意,令兄郡名初顯,顧氏這裏亦需夫人略做支持。如今又有難得機會,夫人如何畏首畏尾呢?”
先點出縈芯如今欠缺足夠硬的背景或者大腿,無論娘家夫家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隱蔽她,而這段時間裏李氏很容易被人當肥肉吃掉。
然後全塘繼續道:“老朽觀夫人行事,總喜一舉多得且謀定後動。須知人外有人,且人外有天。在費縣,也許夫人無往不利,可都城這裏夫人想按部就班的發展,就天真了。”
“中庶子,顧氏未必會一蹶不振,至少能護住自家女眷。”顧毗冷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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