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人口少就是有這個難。華夫人歎道:“得虧你自己立得住。去吧,趁著未嫁,去看看也好。”
她倆閑聊時,華仰也把李藿單獨叫到自己的小書房。
翁婿二人落座後,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後華仰也說了大概三月就要離開費縣的事情。
“明年便是雅集,我總想著,你從縣學處得推薦,總比我給你強,便一直壓著也沒給你。”
華仰說完,李藿欠身道:“丈人都是為藿著想。”
李藿如今雖然不是待補,但是他在縣裏的聲望已經足夠高,按照正常流程得到南亭雅集的門票的確要比華仰給他更名正言順。
點點頭,華仰滿意的看著二庶女婿,兩人繼續聊了幾句,話題被帶到了李清身上。
李藿便告知華仰自己阿耶明年三月便要換防去並州了。
這是來參宴之前,小娘交代他跟華仰說的事情。原本他們也不想李清入武職,隻是一直沒有可以讓阿耶文職的門路。
如今丈人高升徐州別駕,也許能幫阿耶轉為地方官。
華仰果然明白李藿的深意,沉吟一息後道:“親家在軍中勞苦這麼多年,非一縣之長不能酬。待我去了下邳替他活動一二吧。”
李藿趕緊恭敬行禮:“多謝丈人。”
其實,在費縣十年華仰名聲、政績、家資三項全都豐收,究其根本,全在李家。
雖然李家從不提及,但是華仰心裏都是清楚的。再加上李清、李藿眼看著官途坦蕩,華仰幫李清也是互利互惠。
該談的談完,李藿便奉丈人往賓客聚集的院子去,路上閑聊時,李藿就問:“丈人可知繼任城守是哪家出身?”
華仰搖搖頭,道:“公文還未到,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費縣如今隻差人口就能做上縣,有眼光的都在爭,眼看華仰都要去下邳了還未定下,可見競爭之激烈。
晚上回家後,李藿將小娘讓他問丈人的兩件事都說了,縈芯沉吟道:“恐怕不等我在廣固,就要有新股東入股了……”
爭費縣縣長之位,除了需要動用家世人脈,肯定還得砸錢。
新任縣長光靠縣裏那些來錢道,恐怕回不了本。
“那要怎麼分呢?”李藿不解的問。
“看新城守的家世吧。如今四個股東,我以後用錢的地方會很多,我這一股是絕不能讓出一分的。範家還要出本錢,自然不能更少。隻看他能不能讓南亭侯或者孔家退步了。”縈芯解釋道。
李藿這才了然的點點頭。
轉天便是元日。李藿恐怕這是跟小娘一起過的最後一個年,心裏不舍,早上遙祭祖宗的時候,跟祖宗念叨了很久。
阿炈在他身後,學著阿耶給祖宗磕頭,結果跪的太往前,腦袋掉到拜墊外麵,重心不穩,往前打了個滾。
李藿立刻忘了給妹子禱祝,膝行著去看兒子,生怕他崴了脖子。結果李藿把阿炈翻過來一看,阿炈樂著呢:“阿耶!還來!”
李家主枝目前就這一個金孫,李藿覺得祖宗不會計較他祭祖時玩鬧,便道:“阿炈乖,先跟阿耶拜祭祖宗。”
阿炈一點頭:“拜!”
李藿在前沒有防備,阿炈已經得了前滾翻精髓,等李藿虔誠的拜完,他已滾到供案下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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