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能做不能說,是以在場的費縣文士全都下場,回懟起來。
他們這兩年在茶館二樓貼吧筆戰,懟人技術練的醇熟,還總有貼吧裏的金句脫口而出。
這幾個南晉來的寡不敵眾,竟然讓他們罵出了茶館大門。
這幾個既然敢來“踢館”,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旁征博引的就在大街上跟數倍於己的本地文士對噴起來。
另有其他兩國來看書的也被卷入,場麵一時激烈到唾沫橫飛,沾濕地麵。
顧毗人最顯眼,夾雜其中,受了不少人身攻擊,氣的他青筋暴起,真想讓這幫子鳥人切身體會下什麼叫“允文允武”!
兩個跟他來的親兵在外圍傻眼看著,隻道稀奇。不過他們的手卻是都在腰間的佩刀上,一旦顧毗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他們就會出手。
茶館離縣衙很近,吵鬧很快就引來了賊曹的人。
可賊曹也沒處理這種“四國文士糾紛”的經驗,僵持間,李家的牛車到了。
李藿兩眼青黑,一路揉著被越來越大的爭吵聲刺疼的太陽穴,直到牛車停下,阿銚跳下車,給他撩開車簾。
本地的文士都認識他,便高聲同其他人道:“白駒兄來了!”
李藿站在車轅上,朝所有人團團一揖,震聲打斷還在輸出的雙方:“李氏白駒,見過諸位!”
瘦高個跟拿折扇的罵出真火了,還是後麵有人強拽了他幾下,他才停火。
見雙方都停下爭吵,李藿這才跳下車,再次朝所有人團團一揖:“李氏白駒,見過諸位。諸位有何爭議不能去二樓筆談?這樣當街爭執恐怕辯不出結果。”
他說著,費縣本地的都給他還禮,叫李小郎君的、白駒兄的,看起來都很尊重他。
拿折扇的頭一次來費縣,還當他是什麼大人物,邊上一個來過一次的,悄悄在耳邊跟他介紹了下李藿是誰。
不甚規矩的給李藿還了個禮,拿折扇的南晉文士自恃年長,拿大道:“原來是館主當麵。館主巧立館名,如今自暴其虛,還有和顏麵以書做館!”
李藿睡眠不足,氣性也大了,看著他問:“我收你看書錢了?”
餘甘茶館現在價分三檔:
不收錢,隻提供白水;
五十錢,茶水管夠外加一種茶點;
百錢,在五十錢的基礎上再加一種茶點和不限數量的紙墨。
無論哪個檔,其實全都是賠錢的!
就這一句,就給拿折扇的問啞了。他就是再“無理取鬧”,也說不出茶館看書要錢。
深吸一口氣,李藿壓壓心火,繼續道:“我不知道這位郎君在哪聽了茶館的什麼傳言,無論褒貶,茶館自開市至今,未因書收過任何人一錢。
無論來者是不是吳人,隻要有一顆向學之心,一錢不花看一天,茶館都歡迎。
至於曬書乃是為了藏書流通,是謂書河。
征文原本不過是為了在冬日,給苦學的文士一個以文會友的平台。
茶館至今,未曾規範過征文文體,不曾明示過征文立意。
某實在不知郎君所言:巧立館名,自暴其虛的說法從何而來!”
白給你們看近百本孤本抄本,白給你們搭建個“爭鳴”的平台,你們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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