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大師懂卜算嗎？”
聽到這句話，王福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符如意，沒有盯著他，隻是雲淡風輕拋出這個問題，沒有半點咄咄逼人的模樣。
應該是試探！
王福搖搖頭，“不會。”
“不妨了解下，易道術數博大精深，精妙玄奧之處，對丹道也有觸類旁通的效果。”
王福緩緩搖頭，“精力有限，無法兼修，多謝你的好意。”
符如意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就是冷場，二人之間再無話說。
隨著越發靠近高山，形勢也越發危機，鬼物們手舞足蹈，漸漸陷入癲狂狀態。
“啊嗚嗚嗚！”
此起彼伏，陣陣鬼哭狼嚎聲響起，仿佛在相呼應，一起一落頗有節奏，交織成韻律。
這不是發瘋，是載歌載舞，舉辦神樂儀式。
“不好。”
瑞若是讓他們成功完成儀式，實力大增，必將淹沒在場所有人。
眼看著距離山腳，隻有十裏地，甚至山上不少熟悉的身影，朝著他們張望著。
嗖嗖嗖！
光芒一道道升起，風中隱隱傳來‘刀蓋世’的身聲音，是相熟的同門過來接應。
嗡嗡嗡！
陡然間，王福麵前世界天旋地轉，陷入也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的場景中。
歌舞，耳聽為歌，目視為舞，紅塵之中，聲色犬馬四字囊括其中。
群鬼亂舞、鬼號為歌，爭相舉辦歌舞祈願的儀式，瞬間將他們拉入危機處處的鬼域之中。
“破。”
王福運轉心燈火光，剛燒出一個破洞，麵前陡然豁然開朗，卻見到麵前浮現的刀口，緩緩將鬼域分成兩半，眾人歡呼著闖出去。
刀蓋世出手，一刀劈開這片鬼域，將眾人拉出歌舞營造的幻象中。
麵前的鬼物像是風吹過的麥子，齊刷刷倒伏下去，一行人已經殺出重圍，走到高山上。
“日沉月隱、黑天降臨。”
“瓜牙列張，磨牙吮血。”
山腳下，傳來隱約的歌聲，細弱懸絲、遊離不絕，在嘈雜的大環境下，清晰響徹眾人耳邊。
“都在這兒了。”
刀蓋世和其他駐地的主事人碰頭，發現人數縮水嚴重，足見戰況慘烈。
遠遠望去，來時的路上惡戰痕跡尚未消散，空中煙霧凝而不散，地上的溝壑土壤中，粘稠血液如有生命，遊走出樹枝分叉般軌跡。
賞傷亡太過慘烈，到處都是修行者和鬼物死亡留下的痕跡，聚集起來越發濃烈。
天上地下，到處都是戰場，無時無刻不在死人、滅鬼。
修羅場，也是屠宰場，一切生靈鬼物，都是擺在明麵上等待宰殺，無人能幸免。
“來了。”
符如意猛地抬頭，看著蒼穹之上某個方向。
“啊哈哈！”
一頭駝背厲鬼，身穿麻衣，藏在雲端中，雙目盯著天上地下各處戰場。….“符如意在哪，餘觀井在哪？
駝背厲鬼表情急躁，忍不住張口就將鬼掌的兩根手指咬斷，在嘴裏咀嚼起來，表情露出滿足。
“神一卦呢，孫不準呢？小的不見蹤跡，老的總該在場吧？”
“怎麼一個都見不著？
駝背厲鬼的目光，突然落在某個戰場上，一位真仙府天驕，正率領數千同門浴血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