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處負責收集全國各地公安局上報的棘手案件,分析篩選後傳到外事處審閱,審閱完畢如不涉及國際事件,便交由技術部電腦推理,然後歸到特工處出外勤執行任務。
而特工處工作人員隻有一個任務:玩命。
我運氣向來不錯,分到了特工處,負責玩命。
特工處是全局唯一一個分組工作的部門,細分為六處十三組,每組人數不等,有的組上百人,有的組隻有幾個人,要看負責案件的類型。
人員按照身手高低分為天,地,玄,黃四大等級。黃字等級人數若幹,都是些練過粗笨功夫,力氣過人的普通工作人員,新晉人員等級自動歸納到黃字組。
玄字等級十五人,俱為高人;地字等級十人,俱都身懷絕技,是高手中的高手;天字等級五人,神人,無所不能。
張奔雷自稱玄字第一號,也就是說他的功力已是玄子等級中最為厲害。
我問一句他便答一句,從來不肯多說一句閑話,走了半響,他停住腳步,冷冷道:“車來了,上車。”
我一愕,怔怔道:“真坐公交車啊!”
“黨代表隻給了坐公車的經費。”他轉身上去,投下兩枚硬幣。
我苦著臉跟上,向後廂走去,司機叫道:“投幣投幣,想渾水摸魚啊!”
我暴汗道:“你沒幫我投嗎?”
張奔雷不說話,坐落在椅子上,臉朝窗外看去,我心說這也太小氣了,有哪個特工人員要坐公交車去上崗啊,過去那些詹姆斯邦德式的幻想瞬間破滅,怔在當地。
我坐到張奔雷身邊,瞪著眼睛幾乎能用眼神把這悶棍殺死,他卻從頭至尾不再看我一眼。
到了站他引我又走了一段路。
穿過一條寬大的巷子,來到一片繁華的舊城區,停在一棟大宅前。
那大宅典型的明清時期建築,亭台高闊,屋高瓦大,長廊環繞,門前兩座獅頭椒圖,門樓為牌坊式,像是民國時修繕過的建築風格,高大氣派,額扁上麵鑲有“安全局”三個金字,頂部為八個雲紋望柱頭,屋簷上七個象征正義的鵠篪依次排開,立顯磅礴之勢。拾階而上,當年的屏障還在,宮殿式的入口,雲紋、蓮瓣石刻,異樣精美。
門樓後一座大穿堂,穿過去,豁然開朗,
一座花園閣樓,古意潺潺,流觴曲水,長廊上雕梁畫棟,入目精美,雖是冬天,園內卻青草蔥翠,彷佛將北國的寒冬全都抵擋在牆外。
令人似已墜身古代帝王之家。
從進門來我一個人也未瞧見,問道:“這裏怎麼一個人也沒,外人跑進來怎麼辦?”
“在這裏沒有人敢不請自來,來了也絕出不去。”張奔雷傲然道。
“從來沒有嗎?”
“從來沒有。自前清到民國到今天,絕沒有人敢擅自踏進這裏一步!”張奔雷語氣堅定道。
我認為他這是在吹牛,他才多大年紀,前清有沒有人跑進來他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