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下車,我給孟曉生用手機發消息,期間槍聲不停,熱鬧了好一陣,忽然間就沒了聲息。
從聽到聲音到安靜也就過了兩三分鍾。
我神經緊繃,第一反應是陰陽家的人又找上來了,想著我也就問了出來,老板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我也不確定,這裏沒什麼人來,不一定是陰陽家。”
不是陰陽家還會是什麼?我困惑的看著老板,就當我是杞人憂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大晚上的在這裏,那麼巧的讓我遇上,不懷疑其中有貓膩才怪,可老板突然衝我揶揄的笑了笑。喵喵尒説
“香港電影沒見過?那種非法交易不都喜歡在這種人少的地方進行嗎。”
萬萬沒想到老板說的是這個,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無語的歎了口氣,就聽他話鋒一轉:“不管是什麼,能避開就避開,別主動生事。”
說的有道理,我立即給孟曉生發短信,打算先繞個路。
小心的啟動車子,我們往回開,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和我們作對,往回開的時候,遇到了燈光!
這條路人煙稀少,地上都沒幾道車痕,我心一提,想著不管來人是誰,起碼不能打照麵!萬一和前麵那夥人是一起的,我們豈不是甕中捉鱉。
瞅著燈光離我們還有段距離,老板立即做了個決定,再次調轉方向,開了回去!
用他的話說,前麵甭管是什麼火力比拚,還是拉幫結仇,聽到動靜已經進行了一會兒,索性我們賭一把,開車衝過去,賭他們不會管。
可要是往回走,就有點賭不起了,萬一是一夥的,就憑我們三個,正麵也剛不過。
我也聽不出他的話有什麼道理,莫名就是信服,可我沒想到,有更大的玩笑擺在了我們的麵前。
車往前開遇到的是個空地,空氣還有點濕潤,是幹涸不久的窪地,本來打算開過去,突然有了手電筒的燈。
我和老板麵麵相覷,想著這裏還有人?不過手電筒的燈晃來晃去,難不成是求救?
老板把車開到旁邊草叢茂盛的地方,孟曉生緊隨其後,下了車後我走過去,還能聞到空氣中的硝煙味兒。
就衝這股味道,不難猜測先前這裏發生過什麼,隻是奇怪的是,地上沒有人,或者說沒有我以為的屍體。
隻有一輛報廢的車,車門還有好幾個槍眼兒,車門都被卡住了,手電筒的光就在車內。
我和孟曉生合力才打開了車門,結果就見到正癱坐在車座上殘喘的“熟人”,隻有兩個人,就在不久前見過。
來自西北的同行。
我離他們比較近,探頭進去,血腥味瞬間濃烈了不少,甚至我感覺我腳下踩的地麵都比其他地方軟。
借著月光,不能看出這兩個人都很狼狽,不過這兩個人的狼狽和一地狼藉沒什麼關係。
狼狽在他們衣衫襤褸,連鳥都露了出來,也幸虧我們都是男的,沒什麼好顧忌,不過也挺辣眼睛。
“就你們兩個?”我有點意外:“另外一個人呢。”
老板和孟曉生明顯不想和他們兩個說話,就隻能我來溝通。
他們一開始還不說話,隻是眼神凶狠,老板立即招呼我們上車:“和他們說什麼廢話,走吧,我可不想惹麻煩!”
似乎是生怕那兩個人聽不見,老板在大聲嚷嚷,孟曉生更是行動派,已經打算上車了。
也不知道老板為什麼這樣大的氣性,不過對於離開我也沒意見,先前說的話也就是客氣客氣,可就在我轉身欲走的時候,其中一個開口,讓我帶他們一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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