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哪路的亡靈,現在退出活人的身體,本道士還能放你一馬,等會兒見了血,可別怪本道士手下不留情!”
孟曉生將公雞抱在懷裏,右手提住公雞頭,將它的脖子拉長,左手持著刀,對準新娘子劃開了公雞脖子上的血管。
鮮紅的公雞血,濺了一地,也濺到了新娘子的身上。
“啊!!!”
新娘子發出一聲嘶吼,然後頭頂的陰氣像一團黑煙,從她身上散了開來,隨後她便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那團黑氣在懸在半空,漸漸現出半個人形。
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隻是隱約看著,眉眼中跟新娘子有幾分相似。
還不容我細看,她忽然從窗戶裏撞了出去,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西廂房裏的寒氣漸漸退去,溫度也慢慢升高。.伍2⓪.С○м҈
沒過一會兒,新娘子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臉上的蒼白雖然沒有退淨,但隱約已經有了些活人的氣息。
“我這是咋了?”
她一臉迷惑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孟曉生抱著個公雞,公雞的脖子上還在往地上滴血,更是一驚。
抬頭看見外麵的新郎父母,也就是她未來的公婆,趕緊朝他們那邊跑去,“爹,娘,這是咋回事啊?”
“阿囡啊,你剛剛被鬼附身了,你曉得不!”
先前被她掐住脖子的那個婦女,見新娘子終於回過神了,一把拉過她的手,差一點就哭了出來,聲音發哽地說道。
“啥?被鬼附身?!”
新娘子似乎有些不信,又轉頭看著孟曉生懷裏抱著的那隻公雞。
公雞的脖子上還在滴血,看得她忍不住一陣惡心後怕,往婦女的身邊靠了靠。
新郎的父親這時才跟新娘子介紹孟曉生。
我也才知道孟曉生跟這新郎一家的關係。
原來這新郎的爺爺竟然跟孟曉生的師父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當年兄弟二人因為一點原因斷絕關係。
直到新郎的爺爺去世,孟曉生的師父都沒見到自己這個唯一兄弟的最後一麵。
後來孟曉生的師父就閉關不問人事了。
而他閉關前的最後一個要求,就是要孟曉生保他這兄弟一家的平安。
新娘子雖然依舊不信自己剛才被鬼附身了,但是自己的公公都這麼說了,她今天又是個新娘子,不好再爭論什麼,朝孟曉生笑了笑,算是答謝了。
雖然孟曉生是將那厲害的鬼魂暫時趕走了,但是這件事還沒有了結,新郎的印堂依舊發黑,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吃喜酒的親朋好友們,一個個都覺得很奇怪。
這新娘子和新郎本來好好的,怎麼突然都暈倒了呢?
喜事是暫時辦不成了,眼下新郎還昏迷不醒,得先將新郎弄醒。
說來也是奇怪,這新郎身上的陰氣很重,所以印堂才會黑得那麼厲害。可是,那鬼上的是新娘子的身,壓根就沒碰新郎,那新郎身上的陰氣是從哪裏來的?
而且,明明鬼魂沒有上新郎的身,可新郎身上的陰氣還越來越重了。
比我起初剛看見他的時候還要重。
估計這才是他昏迷的原因。
新郎的父親將來吃喜酒的人安排妥當後,又急急忙忙剛過來,問孟曉生。
“小孟啊,那東西不是走了嗎,我兒子為什麼還是不醒?”
孟曉生微微皺眉,沒有回答,轉而問道:“那新娘子現在在哪裏?”
新郎的父親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隨後才說道,“她現在在東廂房守著我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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