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老態龍鍾,大概有個七八十的年紀,可麵色神采奕奕,精神頭十足,他的打扮很講究,是個粗糙的馬褂馬褲,還用一個大白布條裹住腰,挎著一個布包,裏麵鼓鼓囊囊的,有不少東西。
他自稱叫羅海,至於身份,說是樹洞裏白骨的魂魄,已經死了五十九年。
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聽這話都會覺得扯淡,包括我,一個和鬼怪打了不少交道的人,乍聽起來,也還是扯!
這個夢做的有趣,居然還能和夢裏麵的人講話,這會兒我是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因為我在睡前還想到了白骨,況且我夢到稀奇古怪的場景也不是一次兩次。
所謂熟能生巧。
隻是幾乎每次我都以旁觀者的身份,比如說夢到婚房,還有穿著婚服的女人。
所以這次當我見到自己,正站在一處攤位前,還有黃麵包車從我麵前經過時,我已經能夠保持淡定。
這個夢還頗有年代風,甚至沒什麼危險。
有點像電視裏的舊上海,或者是天津北平一類的地方。
我麵前是一個賣棉花糖的攤子,周圍還有吆喝聲,車水馬龍,來往的人群,那叫一個真實。
論年代感,距離我現在身處的社會,差不多也有七八十年,有可能還不止。
我見到有小孩兒用錢去買棉花糖,和我見過的毛票不一樣,街上來往的人穿的也都貴氣十足,男人穿長袍,或者馬褂馬褲,女人都是旗袍,花花綠綠煞是好看。
我隨便逛了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夢到這場景,過了一會兒後,我被人叫住了,叫住我的人就是羅海。
我是不相信,一個已經死了幾十年的人,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夢中,即使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也是見過不少鬼怪,聽說是有托夢一說,可我更傾向於樹洞的經曆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才讓我做了這個夢。
我見過羅海的兩種模樣,年輕的和年老的。
見了麵之後,他也沒有後多說什麼,給了我一個手勢,想讓我和他走,本來我不打算動,結果我控製不住。
也對,總歸是在做夢。
走了幾步後場景就換了,紅瓦青牆,不算熟悉的建築,有老北京四合院的味道。
走在地麵的青石路,兩邊種著棗樹,大門掛著紅燈籠,窗簾下還有記起來的鈴鐺,奇怪了,我突然有一種自己好像在這裏住過的感覺。
簡直難以置信。
因為我知道不可能,從小到大的記憶我都記得非常清楚,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住過?
可這不妨礙我停下來駐足了一會兒,羅海已經離我很遠了,他停在一處,抬著頭往上看。m.X520xs.Com
我走過去後,我發現羅海在生氣,眉目間流露出來的,卻是一種懷念和憂傷,我莫名的受到了觸動。
“你在看什麼?”我不知不覺的問出口。
羅海搖搖頭,繼續看。
他看的應該是宅子,可我最先注意到的卻是燈籠,先前還是紅燈籠,一下子變成了白燈籠!
燈籠中間還有一個黑色加大加粗的字:奠!
這宅子裏正在辦喪事?我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念頭。
該不會這宅子裏死的人就是羅海吧!
想想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也挺倒黴,羅海死了幾十年,讓我給夢到了,原因隻是因為我不小心吃到了他的骨灰。
事情能怪我嗎?!又不是我願意吃的!
再說了,墓穴裏的白骨放了幾百年都沒出過事兒,羅海才多久,骨頭架子一碰就碎,和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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