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生突然這麼問我的原因該不會是……
我還沒問,他就說了出來。
“葉老弟,我們是從東邊來的,發現你卻在西邊,我問了回來的那些人,他們說王洋讓他們繞了遠路回來,湊巧遇到了你。”
我立即吸了口涼氣,一股寒意沿著四肢百骸竄到腦子裏,又狠狠凍了我一下。
這樣說來,就不是巧合了。
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孟曉生的意思,是在告訴我王洋知道我倒在了什麼地方。
問題的關鍵是他怎麼知道的?
我一睜眼見到的人就是王洋,他要是裝出來的,不得不說這演技絕對是影帝級別的,不過目前隻是懷疑。
我腦子已經混沌了,太多想不清楚的事兒交雜在一起,有些後怕。
甚至我擔心出了這個門兒,該怎麼和王洋相處。
對付鬼祟我不擔心,可如果對付的是人,人的心思可比鬼複雜的多。
現在天色還早,除蟲卵的事情明天,孟曉生身體沒好,說了這些話已經累了,餘毒未清,時不時的還會發出低燒,我就沒繼續打擾他,讓他休息了。
出去的時候沒見到王洋,正好避免了見麵的尷尬。
我現在不想回去,主要是不想和光頭他們打交道。
想著孟曉生和我說這村人口極少的問題,頓時往相反的方向走。
這裏的人果然都住石頭屋,兩邊的樹都被砍了,露出一大塊空地,放眼過去能看到的石頭屋子有二十多個,明明現在陽光高照,我就覺得石頭屋莫名陰森森的。
我就近找了兩家敲門,並沒有人回應,可從門口往院子裏麵看,應該是住人的,院子裏都是工具亂七八糟的擺放著,還晾曬著玉米,辣椒等食物。
我一連敲了好幾家的門,都是這樣的情況,甚至我在路上都沒有遇到人,越往裏麵走心裏越怵,所幸我改了道,原本是往西邊走,現在往東。
東邊果然有人,也不說有多少人,零零散散的三四個,也許是昨天都被喊話去幫忙,所以認識了我,對我態度不算冷漠,用本地方言和我打招呼。
本來我還擔心他們會避我如蛇蠍,身上的膿包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就和什麼傳染病似的,結果遇到的人都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甚至都沒有落在包上麵,打過招呼後就繼續幹自己的事兒。
我有點懷疑是孟曉生想多了,這裏的人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走著走著,我忽然意識到……在我見到的人裏,沒有女人,沒有老人,甚至連孩子都沒有!
這大白天的,怎麼隻有男人出來?老人家不出來曬個太陽,不帶著孩子玩兒?女人也不出來幹活?
我頓時有一種這裏除了男人沒有其他人的錯覺。
走了一會兒後,我嚐試和他們溝通,不過這裏的人都不會說普通話,操著一口本地方言,對我來說就和聽天書差不多,幸好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不遠處王洋在和一個光著膀子的人講話。
入了秋,那人光膀子也真是不嫌冷。
王洋和他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溝通上的障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很熟,就和老朋友見麵似的。m.X520xs.Com
本來我想偷摸觀察觀察,結果王洋見到了我,衝我打招呼,我隻好走過去,才走到他麵前,王洋就給我一個小罐子,打開後是熟悉的清香味,是藥油。
“昨天找你的時候采了草藥現做的,也不知道對你這包管不管用,先塗著吧。”
別的不說,王洋是個熱心腸。
我道了聲謝,可孟曉生的話還在我耳邊回響,我決定小心為上,將藥油收了起來並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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