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來也一樣,可孟曉生說什麼都不同意。
一方麵是覺得麻煩,另一方麵,他說:“明天會下小雨,我們更不好上山,今天來都來了,別折騰了。”
“明天要下雨哩,下雨上山可危險。”王洋也臉色犯難。
我也想早點結束,就怕孟曉生胳膊受不了,但他也不讓我多說,板著臉,態度很堅持,讓我別囉嗦。
我無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有了孟曉生這段插曲,我們三個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緩了緩力氣,又開始往深處走。
我把手電筒和指南針都包在了手腕上,方便自己探路。
孟曉生受傷的事兒,我當時認為是個意外,並沒有多想,甚至還有點開心。m.X520xs.Com
王洋都說陷阱是新布置的,而且他還認出來這陷阱並不是村裏人弄的,這不就證明山裏還有其他人家?
我體力不算差,但也架不住在山裏走了幾個小時,尤其是上坡,剛開始還能堅持,到後麵走一陣就要停下來休息。
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累成狗。
王洋走在我們前麵,看不出他累,用他自己的話說。
寧願一直累著,也不要走一陣歇一陣。
大概是惦記著五百塊錢,王洋很小心,幾次讓我們避開蟲子,還背著孟曉生走了一段路。
他從地上拔了幾顆不起眼的草,綁在木棍上用火燒,燒出來的煙往我們兩邊兒熏,說山裏的蟲子幾乎都討厭這個味兒,我聞著有點佛香的味道,還挺好聞。
又走了快半小時,氣溫更低了,可我身上還是出了汗,甚至還覺得熱,主要是累的,嗓子又幹又癢,太陽穴突突的。
孟曉生崴了腳,走的慢,我和王洋商議決定一人扶一會兒,現在輪到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越來越沉了,連帶著我都感覺自己走不動。
“你人看著瘦,沒想到還挺沉,回去之後要不考慮減個肥……孟曉生?”
我扭頭和他說話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臉紅紅的,身上也很熱,額頭一層汗。
這是發燒了!
現在發燒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是感冒引起的,睡一覺沒準就能好,不是的話……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十分燙手,即使身邊沒有體溫表,就這溫度,也要39度往上跑。
孟曉生似乎燒糊塗了,我掐他人中都沒反應。
我頓時急了。
王洋走過來,翻開他眼皮,立馬找了個幹淨空曠的地方,把雜草枯葉都撥到一邊,讓我把人放平。
“他這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王洋不愧是有經驗,立馬得出結論,讓我去翻他身上的傷口,找找有沒有蟲子。
孟曉生身上有很多小口子,都是掉進陷阱裏刮蹭出來的。
陷阱深,還是深土,蟲子肯定少不了,有沒有被咬到不太好說,不過大部分傷口都已經結了血痂,剩下的都還沒愈合,可往外滲出來的血都是紅色的。
我用酒精把傷口給他塗了一遍,又讓他吞了消炎藥,10來分鍾過去了還是沒見效果。
“不行,我們現在下山去醫院!”
孟曉生這是不正常的高熱,人已經沒了知覺,還不知道是被什麼蟲子咬的,再耽擱下去肯定不行。
“小兄弟,你先冷靜,讓我看看!”
王洋扶起孟曉生,把他上衣給扒了,一瓶子酒精全倒在他身上。
刺鼻的味道把我眼淚都給熏出來了。
他有模有樣的在孟曉生身上按來按去,那個手法像極了按摩,還挺有喜感,我沒有打擾他。
過了幾分鍾,王洋一鬆手,孟曉生頓時嗚咽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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