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她沒有再反抗,順從地跟隨了他。所以,她所有的問題都在一夜之間迎刃而解,而她的名字也隨之改變,她被迫舍棄了姓氏,隻留下了名字裏的夜字。
從此她不再是勵家那個單純的女孩,她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複雜,從身份到生活,每一個部分。
既然跟了他,她自然而然地開始了解他。
她才漸漸地明白,原來從前學校裏優秀的冷學長從來都隻是個假象。她的男人,竟然是東西方兩個背景複雜,勢力龐大的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可她從來都沒有太多的心思去了解那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地威風與厲害。那一切對她而言都是毫無意義的。
她被安置在離他最近的一處房間內。比起其他女人的房間,她的房間要顯得清雅許多,沒有過多的華麗裝飾,更多的是為了迎合她喜好的清爽點綴。
曾有侍女說,房間裏的一切都看得出來主人對她的用心。
可她卻是一徑地漠視。不知為什麼,她從不願去麵對這裏的一切,她在這裏,隻是個不停逃避的人,她隻會安靜地待在一處不受打擾的地方,逃避似地忽視周圍一切的奢華與糜爛,隻自避地躲在她自己的世界裏。
但隻要到了晚上,她卻成了一隻無處可逃的可憐的獵物。他總在那個時候到來,也總不會給她任何逃開的機會。
他喜歡悄無聲息地到來,像隻殘忍的野獸一般,趁著獵物毫無防備的時候撲向她,將她牢牢地鎖在掌下。他總喜歡給她那樣的驚嚇與刺激。然後卻又極盡所能地愛撫挑逗她,那看似溫柔的舉動下,卻讓她覺得他像是在欺負她這個無處可躲的獵物,等到她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的時候再一口吞下。
她總被他逗弄地意亂情迷,情不自禁,隨他沉淪。她在□□裏似乎已經成為了一隻由他牽著線的木偶,一切都隻能聽他的控製了。
她當然不願意這樣,可是她卻沒有什麼自主的權利。
可笑的是,這裏的其他女人無不羨慕她的“幸運”。
在她們的眼裏她是個獨占主人寵愛的女子。因為幾乎每一個夜晚他都在這裏度過。
可是沒有人知道,有時她是全然不在乎這份所謂的榮寵,因為這對她而言,毫無意義。
夜晚已至。
她習慣性地趴在窗邊,看著窗外璀璨的夜景。
夜涼如水,冰涼的夜風撫上她□□的雙臂,可她卻不以為意地半垂著眼,徑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哢嚓”。門被輕輕地打開,她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她將臉貼上自己微涼的手臂,等著來人的下一步動作。
“夜小姐,今晚先生今晚會過來。”
依舊是沒有起伏的聲音,這她已經太熟悉了。
她微直起身,回過頭來淡瞥了眼陶成,然後回道:“知道了。”
“請您準備一下。”話音剛落,就是一聲清脆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