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沒拿,是秦逸拿的。
他捏著袋子,手指不著痕跡的滑過,薄薄的一層,想來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不過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經理見人東西拿了,也不多逗留,又說了幾句客氣話,這才轉身出了房間。
等人一離開,秦逸這才去打開袋子。
袋子裏就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句話。
秦逸看著上麵的話,瞳孔猝然縮了一下,立刻喊了聲:“霍總。”
然後直接將紙呈在霍靳深眼前。
看到上麵的內容,霍靳深也頓了下,眼底滑過意外。
本就蹙著的眉頭皺得更緊。
這是他沒想到的。
「人不是季亦辰帶走的」
什麼人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
還是說對方是想要故意混淆他的判斷?
還是真的是他懷疑錯誤?
季亦辰拿過紙張,很普通的白紙,除了一句話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秦逸又去拿那個袋子,裏麵再無其他東西。
霍靳深捏著紙張,一雙眸就跟打翻了墨硯一般,他沉聲道:“找經理掉監控,去看看是什麼人送過來的?”
秦逸不敢耽擱,立馬出去。
秦逸的速度很快,可回來的時候神情卻透著嚴肅。
他衝霍靳深搖了搖頭:“對方遮掩得很嚴實,看不到臉,而且將東西交給前台,也用了變聲器。”
隻有身高,但同樣身高的人在這個城市太多,真要查起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無法確認對方的身份,更無法確定對方的用意。
這事就有些不好辦。
霍靳深手指落在桌麵上,好一會道:“派人盯著季亦辰身邊的那個寧伯,再分一批人出去繼續找。”
秦逸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您懷疑,那個寧伯有二心?”
霍靳深沒否認,他道:“季亦辰屢次因為晚晚遲疑,那人應該動了其他心思,之前幾次私底下還見過墨柔。怕是也是有想要跟墨柔合作的意思。”
不然,墨柔也不至於膽敢在那個時候突然違抗季亦辰。
必定是有另外一層保障。
季亦辰是養子,但那個寧伯據說年輕時就跟著那位先生,並且承過那位老先生的恩情,對老先生一家極為衷心,這裏麵最為想要報仇的與其說是季亦辰,不如說是這位。
然而季亦辰屢次失敗,怕是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
更重要的是,能夠在季亦辰眼皮子下將人不知不覺帶走的,除了這位霍靳深也想不出其他人。
“那太太不是危險?”秦逸擔憂詢問。
那個寧伯就在身邊太太身邊,想要動手腳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霍靳深搖頭,想到愛人,神情跟著柔和下來。
“晚晚應該也察覺到了。”
不然,不會她不會讓季亦辰時刻跟在自己身邊。
“這麼重要的消息,就我們得到多浪費。”霍靳深眯了眯眼,薄削的唇極冷的勾了下,“秦逸,給季總送一份大禮過去。”
秦逸笑了下,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不管送消息的人是什麼用心,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