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慕念晚早已經醒來。
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盯著天花板。
聽到聲音,睫毛閃了閃,以為噩夢而驚出的一身汗都沒消散幹淨。WwW.com
霍靳深過去,在床沿坐下,也不管自己一夜無眠又沒整理顯露的邋遢和狼狽,湊到她麵前,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汗水,“醒來了?哪裏疼?我叫飛白過來給你看看。”
說著就要離開,慕念晚卻緩緩轉動了下脖子,輕輕的開口,聲線比昨天還要沙啞,“顧寒川,還沒來嗎?”
霍靳深轉身的腳步停下,他看向慕念晚,“為什麼執意要見寒川?”
昨天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飛白聯係寒川。
如果事情真照她所說的那樣,那麼她第一該是報警而不是找寒川才對。
慕念晚緊抿著唇,不過是一天一夜,她整個人憔悴得不行,可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堅定,“因為,隻有他才會去救他們。”
他們——夭夭和孩子!
霍靳深一時沉默無言。
現在的她是不是對自己已經全然沒了信任?
他就那麼站著,沒人發現麵色淡然的男人,那略微僵硬的身體,他凝視著她的雙眸,低低笑著問:“我,讓你很失望對嗎?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再相信我呢?”
慕念晚睜大一雙眼睛盯著他,“我,該相信嗎?”
不是能不能,而是該不該。
霍靳深落在身側的手微微一頓,這句話好像比她直接的肯定都來得讓人難以接受。
“我知道警察在外麵,讓我見顧寒川,不然我不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慕念晚冷靜的威脅著男人。
霍靳深麵色一沉,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威脅我?”
“晚晚,”他又低低的喚了聲,“不要拿自己來威脅我,你知道我會不高興的。”
捏著下巴的手細細的摩挲了兩下,霍靳深又繼續:“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會查清楚,但前提是你不會有任何事情。”
“不管藍夭夭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你想要為她做任何事也要保證自己沒有事,對不對?”
男人說的很溫柔,像是極盡耐心的安撫。
每一個字卻又那麼具有威懾力的敲在慕念晚的心上。
與其說是安撫,不如說是威脅。
霍靳深站直身體,過了幾秒才低低淡淡的道:“我叫飛白過來。”
路飛白來的很快。
霍靳深因為有事沒留在病房,至於外麵的警察,早就不知不覺離開了。
路飛白進來,例行檢查,傷口沒問題,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
唯一棘手的是她的精神狀態。
慕念晚經常會走神,有時候要叫好幾聲她才會有反應。
這樣的狀態在顧寒川來之後才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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