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遇到了這種逆境,你便承受不住了。
不過我依然敬佩你,換做旁人或許已經歇斯底裏,或是做出不智之舉了。”
“敬佩我?”羅一的誇讚,讓楊洪山羞愧難當,忍不住開口道:“我什麼事都做不好,你這樣說,我隻會認為你在嘲諷與羞辱我。”
頓了頓,楊洪山自嘲地咧嘴笑了笑,“嘲諷與羞辱的也對,無用之人還有什麼臉色可談。”
楊洪山的開口,讓羅一心裏頓時一鬆。隻要這個直筒子貨能坑聲,那就一切都好說。
“你讀的書比我多的不是一星半點,大道理你也比我懂得多。
但是有句話叫,晚間就是不要臉,不要臉就是要臉。
隻有豁出去臉皮,你才能做到你想做到的,而你想做到的,又是君子做的事。
達到了這個目的,沒有人會嘲笑你在這個過程都做過什麼。
不然,與敵人、與沒讀過書且頭腦靈活的人講君子之道,你永遠隻能當個啞巴。
說不出你的道理,更按不成你的準則去做事。
所以你該學學李尚客,該罵人的時候就罵,該儒雅之時就儒雅。”
用餘光瞥了一眼楊洪山,見他目光沒發散,羅一無聲地笑了笑,“有個黑土老丈說過,犯錯誤不怕。
錯了就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千錘百煉麼。
所以你現在最不該做的就是心灰意冷,而是梳理一下你錯在哪裏。
今後再發生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處理。”
楊洪山低垂著眼瞼搖搖頭,“你不是我,我更不是你。
你說得這些,對你而言或許很簡單,但對我卻難如登天。
回到東亭後,我會離開軍中。各家的孩兒也不算少。
侍奉母親的同時,做個啟蒙地先生吧。”
說到這,楊洪山苦歎一聲繼續道:“教不了人做事,也隻能教些道理了。”
斜了一眼楊洪山,羅一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行。”
“我心意已決,不用再勸我了。”
“不是勸你,而是你必須得跟上我的步伐?”
“連望其項背都做不到,怎麼跟上你的步伐。況且這世上也沒有必須之事,你就不要在我身上費心思了。”
“我說的必須,是你真得必須。”坐直了身體,羅一對楊洪山臉色一正道:“遼東新立了方鎮,東亭為治所。而我是節度使。”
這個消息讓楊洪山猛得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羅一半晌,低下眼眸頹然道:“你不能辜負了聖人與朝堂對你的信任。
偏重於我,隻會壞你的事,不要再有這個心思。”
羅一搖再次搖搖頭,“君子就是君子,首先想得還是利國之事。
我說你必須跟上我的步伐不是在亂說,別忘了娶洪秀之時為何讓她認老李做義父。
朝堂的冊封一旦下來,我也算是身居高位。
十七歲的節度使,不但會有很多人眼紅,更會有人動歪心思。
軍政相加要忙的事物有多少你該知曉,我在家裏的功夫不會太多。
洪秀身後之人若是不硬一些,你覺得會怎麼樣。”
聽了羅一的話,楊洪山悚然一驚,再次瞪大了眼睛。
羅一見狀,心中偷笑,對付這個貨,就得這麼嚇唬他。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就趕緊收收心思,把事情捋順捋順。
而且抽獎的各項事宜與反饋,也還等著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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