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衣也不介意,反正他想好了,如果自己真的誤會了這個人,那麼等破案之後他會親自登門負荊請罪,如果他就是矢崎口中的那條的大魚,那這些情緒上的對抗就毫無意義了。
“今天來,隻想問閣下一件事,你們抓到矢崎之後,為什麼不即刻報警?”
“那我又請問一句,你們身為警務人員,玩這種勾當有意義嗎?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大可以直接過來問我,幹嘛要耍這樣的花招?”行政院長泉意銘總算開口了,他的語氣很平淡,用詞也很幹淨,卻隱含著濃重的威力,這樣的人用一個詞來形容——不簡單。
韓衛衣冷冷地微笑著,說:“矢崎的舉動是有些不妥當,但這也是事出有因,還希望院長先生不要對此耿耿於懷才好,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吧。”
“哈哈,回答你的問題,我有這個義務?”泉意銘完全不把韓衛衣放在眼裏,十分的蔑視,他嘲諷的搖著頭,“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說;有些事情,我不想說;有些事情,我不會說。”
“不要玩文字遊戲,這樣對你沒有好處。”韓衛衣覺得這個人,似乎很自負,並且有著叫做骨氣的東西,他同樣是居高臨下的態度,但是他的這種居高臨下同那些權貴的不可一世有著巨大的區別,他這是發自骨子裏的自尊,他這是不畏強權的骨節。
“我說韓衛衣隊長啊,你覺得一個人善良,也會是錯?如果這樣,那我從今以後就讓自己變得尖酸刻薄,變得狠毒,不近人情,如果這個社會上的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覺得這個社會變成什麼樣?”
“哦,你這是在回答我,為什麼不報警抓矢崎的理由了吧?”因為之前有那個保安幹事的言語,幹事說過,之所以不在上午就報警,是因為行政院長希望給矢崎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是在該矢崎機會?”
“嗬嗬,我還以為是他自己不珍惜這個機會,原來,是你們早有安排,你們在算計我,對不對?”
行政院長泉意銘的怒火點燃了,這樣更好,他發泄情緒的同時也就在說話,總比什麼也不說要好了許多。
“對不起,矢崎的舉動過分了,但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體諒。”
“體諒談不上,你說吧,想問什麼?”
“真要謝謝院校了,那我就直接問了,聽說,你們醫院有個叫允泰的人?”
“不錯,是有一個,有問題?”
“我們懷疑這個允泰牽涉多起命案,我想知道,要怎麼才能找到他?”
“這個不知道,你要到心理診所那邊問問,我是不可能有他的私人聯係方式。”
“那邊問過了,但是沒有結果,目前誰也聯係不到他,這個給我們的案件偵破帶來了許多難度,希望校長能給我們指點指點。”
“看樣子這可不是個小問題啊,恐怕我幫不上什麼忙了,允泰這個人我是聽說過,他是個專業性非常強的人,性格孤僻,其餘的,我就知之甚少了。愛莫能助。”
韓衛衣也把態度放緩了下來,聊了幾句寒暄的話,然後就離開了,剛剛走出辦公室大門,他就給助手金惇打了個電話,讓金惇派兩個激靈且辦事靈活的人過來,暗中監視這個行政院長泉意銘。
之後,他們並沒有離開這所醫院,而是多方麵打探了這位泉意銘的情況,原來這泉意銘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有著光彩照人的專業背景,國際多所頂院校的做客教授,他所從事的科研領域是基因和生命科學,也取得了許多驚人的成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年他放棄了自己的科研專業,安心幹起了行政院長,這個行政行事的管理工作,在許多人看來,這是泉意銘自己葬送了自己的智慧,這也是生命科學領域內的一個重大損失。不錯,是有許多從事專業科研的人後來從事了管理工作,那是因為他們自己也清楚,自己江郎才盡,就算在勉為其難地繼續攀登,也取得不多少成就,才華盡此而已,不得已的選擇,這個泉意銘可不是這麼個情況,泉意銘的才華橫溢,他所表現出的智慧遠遠是他全部智慧的冰山一角,他有太多太多的潛質了,正因為如此,他所做出的這個決定讓許多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