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經脈旁,白洛逗弄著她的新寵物。
亞喀斯看著正與小火鳳凰玩在一起的白洛,忍不住說道:“白洛,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難道就一直就留在身體裏?”
“小火,安靜地在邊上待著。”白洛取名有些無能,本想給她可愛的小火鳳凰取個響亮的名字,可發現絞盡腦汁後餘下的隻是空白,最後不管小火鳳凰願不願意,強行按上了“小火”這個名字,還厚著臉皮自誇了一番,說這名字簡單易記,貼切形象,朗朗上口。
“難道你不想我待在身體裏嗎?”白洛一邊說,一邊還回頭看看有些不安分的小火。
“哪有?”亞喀斯急忙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似整天一副休閑的模樣,要不修煉,要不逗小火,要不找我聊天,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你想念外麵的世界,想父母想朋友,我應該沒有猜錯吧。我也不想騙你,若僅僅從我的角度來說,我當然希望你一直留在身體裏,那我的機會也會大很多,不是嗎?”
白洛撇撇嘴,沒有回頭,摸了摸小火那柔順的羽毛。水歌在外麵發生的一切,隻要她想知道,都不會有一絲的遺漏。從一年前發生水歌與閻彌合作,想占據這個身體,以及從言語中透出對她不服氣的那一刻起,白洛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作為這具身體的小魂,有沒有擁有感受那個世界的資格。
能決定水歌是不是有這個資格的是白洛。水歌以為能占據身體是靠了自己的本事,以為能占據身體是靠了她那點小伎倆和小手段把白洛困住所致。而不知這一切都是白洛自己布的局,一個讓水歌自以為得逞的局。
那天的亞喀斯也是局裏的一部分。
“水歌,你到底想幹什麼?”亞喀斯雖然知道這都在白洛的安排之中,但看見水歌真的走到了這一步,還是極為痛心。水歌的成長幾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以為了解她,原來還遠遠不夠,“你不是說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讓相信你的我和白洛極為痛心,你知不知道?”
水歌和閻彌合作的失敗,雖然眾人在最後都能虛弱,但水歌因捆魂繩的束縛作用存在,無法鬥得過白洛。白洛與亞喀斯一邊修煉恢複,一邊交替著對水歌進行車輪戰教育,想讓水歌知道他們是一條戰線的,根本不應該站在對立麵上。
後來水歌終於痛哭流涕,表示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希望能得到白洛和亞喀斯的諒解。這個時候白洛和亞喀斯也恢複得七七八八,認為水歌即使真的有想法,也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就恢複了水歌的自由。
接下來的水歌十分安穩,時間要麼花在修煉上,要麼找白洛和亞喀斯聊天,語氣自然,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一般。亞喀斯一直認為水歌想開了,隻有白洛知道,根本不是像表麵所看見的那樣。水歌是白洛的小魂,亞喀斯感受不到水歌的情緒波動,但特別留意的白洛還是能覺察出了一二,並經過多次考慮後,跟亞喀斯通氣,說水歌若想出去見見外麵的世界就讓她出去好了。
水歌聽到亞喀斯的問話,回頭笑道:“亞喀哥哥,你為什麼從來不站在我的角度來考慮,一切的出發點都是在白洛身上。我也是這具身體的靈魂,不就是衍生出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白洛憑什麼就能占據這具身體,我為什麼不能?”
亞喀斯想開口回答,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哈哈哈……”水歌用手去揉揉眼角的酸澀,若是真實的身體的話,估計不隻是酸澀,而應該是眼淚的吧,就是不知道這是高興的眼淚還是無奈的眼淚。
“是不是說不出啊。”水歌止住笑意,對上亞喀斯的目光,“亞喀哥哥,白洛能做到的,我也能做的,白洛的朋友也能成為我的朋友,而且我還要讓你看到,白洛做不到的,我水歌也是能做到。這樣子的話,亞喀哥哥,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就成了我?”
“喜歡?”最後一句問話讓亞喀斯有些轉不過神來,順著最直接的反應說道,“我當然喜歡你,一直就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喜歡著你。”
“我不要這種。”水歌極為認真地說道。
亞喀斯瞪大眼睛,覺得腦袋有些發脹,眼前這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嘴裏竟念叨著“喜歡”,“水歌,你根本還不懂所謂的喜歡,而且喜歡也不是因為一個人的能力。”
“我不相信。以後我比白洛做得更好,你喜歡的一定會是我。”水歌製止亞喀斯要繼續說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