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張涵露很早就回來了,我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接著,過了片刻,我的房門被打開了,我嚇了一大跳,忙用被子蓋住隻穿了條短褲的身體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進來不敲門的啊?”
她愣了一下,接著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笑嘻嘻的說道:“我以後會注意的啦!”
“你有什麼事?”我不冷不熱的問道。心裏頗為不耐煩。
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的情緒,仍然笑著說道:“我買了一些蘋果,特地幫你削了一個大的,請你吃哦!”說著把蘋果放到了我的櫃子上。
“拿走!”我冷冷說道。
“什麼?”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叫你把它拿走。”我大聲而憤怒地說道。
“怎…怎麼了?”她愣住了,不知所措,“你沒什麼事吧?”她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請你拿著你的蘋果離開我的臥室,誰允許你進來的?”我冷聲說道。
她看著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接著像斷了線希望從眼眶中滾滾而下。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賴在我房間幹嗎?看我沒穿衣服麼?我叫你滾出我房間,你聽到沒有?”我幾乎聲嘶力竭地喉道。我甚至準備她再不走,我就走上前把她趕出去。
她擦掉眼眶中源源不斷的淚水奪門而出。接著我就聽到隔壁她的臥室傳出啜泣聲。真不要臉,都到這份上了,還在裝清純,我心裏惡狠狠的心想道。
我起身來到臥室門口重重地把門關上,反扣住門,然後暢快的籲了一口氣。這種報複的快感讓我堵悶的心情舒暢了許多。雖說她剛剛都是裝出來的,但不知怎麼的,心裏還是微微感到有些失落,我這是怎麼了?
誰又會想到她是那種女人呢?憑著長相出賣自己的靈魂,我看走眼了,現在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特他媽惡心,心口又是一陣堵悶,幹脆不去想它了。
一轉身,看到櫃子上的蘋果,不會有什麼病吧?我心想到。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它扔出了窗外。
這之後幾乎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我和她再也沒有說過任何話,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了。
半個月前我用積攢了半年的錢買了一輛特酷的摩托車,誰知剛騎了還不到三天,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李亞東那孫子借走用來泡妞了,直到現在還沒還我。我常能看到他拉著小百合坐在我的車上招搖過市。
這些天上街隻能動用我肌肉發達的大腿了,錢都花在了摩托車上,最近連乘公交車投錢時我地心都會不由得疼一下。馬上我得去超市買些日用品,得把家裏的毛巾,牙膏,香皂,洗臉盆什麼的統統換掉。就在昨天,我驚駭的發現張涵露在洗臉時拿錯了我的毛巾,我當即嚇出一身冷汗,衝過去奪過那條毛巾對她大吼道:“你憑什麼用我的東西?”
她大概才睡醒,被我這麼一吼清醒過來,定眼一看,的確拿錯了毛巾。然而,她隻是怔怔地望著我靜靜的說道:“你有必要這樣嗎?”
我強忍著沒有罵出來,隨手把毛巾扔在地上,冷哼一聲:“我不要了!”轉身的一刹那,我好像看到她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走過她身邊時,我頓了一下,但最終沒有停留,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房門,留下她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晚上,我看電視時,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則預防愛滋病的廣告。我當即嚇出一身冷汗,當晚就決定第二天要重新購置一套日用品,擺放在自己的臥室裏,至於舊的那些就放在那兒,我以後再也不會去碰它們了。
當我抱著一大堆日用品回到出租房,剛把這些東西拖進臥室,六子就來電話了。
“子楊,子楊,出去玩去。”六子在電話那頭尖聲鬼叫。
“我還有事兒,你丫無聊自己玩去!”我想著還要整理那些日用品就回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