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被四嫂左一個萬一,右一個萬一給說暈了,不過,她卻不覺得四嫂在危言聳聽。
這世上,能傳播出匪夷所思的速度的從來都是流言,萬一有萬一呢?
誰也不敢賭。
若是當真有流言傳到小老六的耳朵裏,小老六又在做著什麼高強度的訓練,會不會有危險?
薑嫻這人是理性的,她很隱忍,但遇到跟自家親人有關的事兒,她隱忍不了,也是非常護短的。
正好,幾個嫂子也氣死了,薑嫻腦子跟著一熱,幾人一合計,這太便宜二妞家了,要不,就去二妞家把送的那些個東西全拿回來便是了。
正當她們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去找人算賬的時候,被薑建峰攔下了:
“……且不提好多都是吃的東西,死無對證了,便是那些用的東西拿回來做什麼?沒得膈應人,罷了,花這些個東西和時間,看清一個人,是小老六和薑家的福氣。”
薑老五是什麼人呐?他就是薑家智慧的化身呐,畢竟他是個能徒手造收音機的牛人,而身為薑家大學生的薑老四除了醫術啥也不會。
於是,薑老五在薑家一躍成為最能幹最聰明的男人。
可以說,薑老五說句話,大約頂薑嫻說十句吧。
誰讓地位不同尼?
薑嫻再怎麼聰明厲害,嫂子們疼她,但卻是將她當孩子疼,這些個烏遭事若不是薑嫻結婚了,不帶在她麵前說的,沒得髒了她的耳朵。
而薑建峰嘛,嫂子們崇拜他,覺得他無所不能,不過這事兒,薑嫻覺得都是嫂子們的錯覺,但事實證明,中年婦人的莫名崇拜真的很盲目。
因為崇拜,所以他說的話在嫂子們耳中特別有用,說不定比大伯說話還有呢。
嫂子們都不說話了,他這話也點醒了薑嫻,對啊,她去幹什麼?
那個二妞的娘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看著挺和善的,實則是個麵甜心苦的,薑嫻剛跟二妞接觸的時候,就發現了。
她以為薑嫻年紀小,沒發現,殊不知,薑嫻有那般奇遇,不著痕跡的觀察別人的情緒,早就成為了本能。
說實話,她眼珠子轉一轉,薑嫻都能輕而易舉的看出善惡。
這女人表麵上對薑嫻很熱情,看起來就是個熱絡樸實的婦人,可她眼眸之中閃著精光,跟薑嫻說話的時候,句句暗示意味十足,就是在套話呢。
好比,薑嫻的爸媽一月能掙多少錢呐?薑嫻能掙多少錢呐?會不會扶持娘家兄弟?
這兩個兒子,父母是更偏愛長子還是幼子?
當然這些話她不直接說,她擅長舉例,好比:我家誰誰誰,對娘家兄弟最好了,饑荒的時候,寧可自己兒子餓死,也把糧食送回去給娘家兄弟吃……諸如此類雲雲。
當然這話不是一次說的,她一次就說一點,閑聊一般。
薑嫻麵上笑嘻嘻,心裏早就開罵了,若不是薑建海已經去當兵來著,她非得想法子給他攪黃了這事不可。
沒想到,她擱這兒沒出手呢,人家先下手為強了。
不過,五哥這話倒是提醒她了,那女人擅長裝無辜裝可憐,還勢力愛錢,貪小便宜,她們這要是去討回東西,不用想,必然爆發大戰。
以那女人信口雌黃的本事,誰知道她會說什麼,也不知道會把小老六編派成什麼樣子,就算把那些破東西要回來了,也是當垃圾處理。
她們何必為了點垃圾,敗壞小老六的名聲?
所以,何必去呢!找不痛快呢。
這種情況說起來,不比真的找了這戶人家做親家要好的多?
罷了,小老六值得最好的。
聽薑嫻提起薑建海,薑建峰卻搖搖頭:“不會晚婚,我肯定比你六哥早!”
薑嫻微訝,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麼自信?”
突然,如同電光火石,心中一動,薑嫻激動的攥緊薑建峰的衣服:“你你你,有對象了?”
為何如此篤定自己比小老六結婚早?以她對薑五哥的了解,這人言出必行,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也不吹牛。
所以,薑建峰這回是真的……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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