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如何知道這男人一副把她塞進身體裏帶著走的模樣,心裏已經琢磨出這麼多話出來了。
她也是滿懷欣喜呢。
不用說話,就這麼緊緊貼著,就已經勝過所有了。
可惜,不能,就這麼抱抱而已,周圍已經有太多人對她倆指指點點,還有兩個小年輕對他們吹了口哨。
薑嫻皺眉,以前還覺得省城的人已經挺洋氣了,不像縣城或者家裏那邊,如今去了一趟華都,她就覺得省城人還是不夠有眼界啊,抱一下怎麼了?
在華都多的是。
也沒見被圍觀。
她淡定的鬆開顧珩,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拍拍顧珩的領子後麵,睜眼說瞎話:
“瞧你,衣服後麵髒成什麼樣兒了,自己都不知道呢,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肯定沒好好照顧自己吧。”
顧珩冷俊不禁,但他強行忍住,知道這是胖丫兒找台階下呢,她好麵子的模樣他也得護著。
其實,何必管周遭這些人的想法?
周遭圍觀又指指點點的人們一聽,大部分人還真信了,畢竟這年頭,大家都比較淳樸,哪裏能想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哦不,是小媳婦兒是在說假話?
人家不是說了嘛?
是那男人衣領子後麵髒了,小媳婦兒幫忙弄一下。
再說了,人家本來就是夫妻吖,夫妻靠得近一些,怎麼了?
不過是兩人長得太出眾,動作也太貼近,才引起大家的圍觀和好奇。
這會子,都澄清了。
便是有那小部分懷疑的,都因為薑嫻實在太過坦然而偃旗息鼓了。
可能自己心思實在太過齷齪了,瞧瞧人家那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怎麼可能是撒謊的?
撒謊的人不都是目光閃躲的嗎?
這般,火車站的鬧劇才算結束了。
王站長隨後邀請顧珩一道在省城住一晚,他們回來的時間已經很晚了,火車晚點了足足一個半小時,這會子已經夕陽西下了。
便是回去,也得明日再買火車票了。
好在,他們身上都有介紹信,可以入住招待所。
便是顧珩,有王站長擔保,他也是能住的。
顧珩捏了捏自己口袋裏的介紹信,選擇接受好意,他對王站長道謝: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王站!”
“這一次,王站您居功甚偉,我路過L市的時候,聽說了您要高升之事,恭喜您了。”
說著從隨身的挎包裏摸出兩個魚罐頭,遞給王站長:
“這魚罐頭是省城罐頭廠出的新品,送給您和家人嚐嚐,勞您在華都照顧薑嫻了。”WwW.com
王站長麵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他覺得顧珩這年輕後生怎麼看怎麼好,說話還悅耳,還會辦事。
他不推脫,兩個魚罐頭,人家孩子說了,是感謝他照顧自家對象的。
王站長收的也高興,他挺喜歡薑嫻,覺得她有拚勁兒有才華。
暗地裏照顧一二是一回事,他不求回報,也不是為了回報才去這麼做的,但心意被人感知,就是讓人舒心。
另則,顧珩的話說到他心坎去了,什麼“聽說”?
顧珩必然是真的關注到了他的情況,特意恭喜他來的。
“哪裏哪裏,這些都是小事兒,你和我們小薑好好的就行。”
確實,等到這次回去,他就是名副其實的王站了,而不是王副站長,想必站裏已經在公示了。
他回來前收到的電報,本來他心裏也有數,正站長到年齡要退休了,他這一次光是憑著薑嫻得了決賽第一名的事兒,就已經給他爭光添彩不少。
更何況後來,他作為導師身份之一,陪著去華都,所在的春萌小隊表現突出。
這些,都在他一生的履曆之中,添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便是L市的廣播站沒合適的位置,他其實還可以調到省城來。
不過,他家在L市,家人也在那裏,如今這般,已經是對他最好,他也最滿意的安排了。
一群人樂嗬嗬的,入住了招待所,王站長還貼心的把兩人的屋子安排在了隔壁間,然後就招呼其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