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闌珊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如何安慰徒弟,畢竟在自己的情感生活之中,她始終是個失敗者,可是這是自家徒弟,她不能不管啊,所以她硬著頭皮問:

“越來越喜歡挺好的呀,你怕你以後離不開他嗎?”

為何在開始之初,就想著離開呢。

再說了,喜歡一個人,哪裏有隻喜歡一個人的臉的,長此以往,本來就會隨著了解的深入,看清了一個人的本質,而更喜歡……或者更厭惡這個人吧。

薑嫻頗有些喪氣:

“這麼熾烈的情感,來的過於突然,萬一哪一天,它又突然像來時這般褪去,我該如何自處?”

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就突然不止喜歡他的臉了!

按照華國人的說法,這不科學啊!她是遭遇了鬼打牆了嗎?

怎麼就在這裏麵轉不出來了呢?

回答她的又是一陣沉默,好半天,陳闌珊才頗有些心虛:

“對啊,如何自處?”

好比她那一段她至今沒走出來的感情。

哪怕她看清了他,但這麼多年,她的付出呢?就這麼白費了嗎?

薑嫻抬頭看了陳闌珊一眼,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

“老師,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問您的啊。”

結果,她居然反問自己?是嫌棄自己的腦子還不夠亂嗎?

陳闌珊先是愣了愣,突然又不說話了,薑嫻也沒打擾她,自己枯坐在那兒,繼續發呆。

大約這麼相對而坐了半個小時,陳闌珊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瞧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居然被你這個小丫頭繞進去了。”

“什麼如何自處啊?你為何要想的這麼悲觀?誰說感情就會退卻,世上男人千千萬,有好有壞,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

為何一開始就如此的悲觀。

雖然陳闌珊自己在感情上栽過跟頭,但她還是由衷的希望自己的徒兒能有個好的未來。

“真要有個萬一,褪去就褪去唄,那隻能怪自己當時看男人的眼光不好,你怕什麼?你自己是離了他活不了了,還是娘家不給力了?”

……

薑嫻一直到離開廣播站,都在想陳闌珊的話,若說離開男人,不能活,倒也不至於。

但她不是害怕嗎?害怕過於的依賴於顧珩,這實在是讓身為探子的她如同被人拔了根,有一種漂浮無所依的感覺。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又憑什麼就默認顧珩就會這麼對她呢?這般,是不是對於顧珩很不公平。

可是,她忽略了一點,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有可以依靠的家人和後盾,就算真有那麼一天,她也不怕。喵喵尒説

或許,換一種人生和思路,她真的可以,畢竟她已經不是瀾國薑嫻了,不能身體跨過了這一步,而思緒還是原來的模樣不是嗎?

如此想著,就好像心中有一座她自己預設的大山轟然倒塌了,瞬間那些理不清的思緒從她的腦海之中消失,變成了一片清明的坦途。

她深深吸了口氣,隻覺得這自由的氣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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