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把玩著南疆才上貢來的物件,聚精會神。
淡淡道:“許副院長和王丞相,兩人占據大半大楚文運。倒不是說他們倆有多貪心,而是在文運本就不如北胡的情況下,很難再出現像他們倆這麼優秀的文臣了。王丞相此舉,乃是歸還文運於大楚,利在千秋啊。”
轉身看向台下的太子,意味深長,“王丞相甘願犧牲自己性命,也要幫助大楚重新攫取文運。如此高風亮節的舉動,朕如何拒絕他?”
段秀力爭道:“但老師是無辜的啊,幫助大楚培養了多少位能臣,父皇您最清楚。”
“秀兒,你啊,太重感情。為君主,當是寡人。他們幾人是朕的功臣,不是你的功臣,你當知曉其中含義。”
“父皇...”
段天狼擺手,“好了,下去吧。”
一旁的李大伴走了出來,攙扶太子起身。
不習武的他,久跪腿還是受不了的。
走出禦書房後,李大伴輕聲提醒:“殿下,陛下聖意已決,您還是趕緊去看看許副院長吧,說不定...”
戛然而止。
段秀知曉李大伴已經言盡於此,不能再說了。
曹無雙先前得到了嘉餘帝的授意,今日隻能跟著太子。全副武裝的他,絲毫不敢懈怠。
洛陽城已經開始有不少屋舍點起了燈火。
醉仙樓,孤寒星今日下午看到有人禦空飛行後,便遣散了客人,閉門謝客。
最頂層的包廂裏,溫小鴿正給孤寒星錘著背。
“孤姨,王丞相怎麼就跟許先生打起來了呢?”
孤寒星與許長安的關係,幾乎全洛陽都知道,但是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那層平靜。
曾經豔壓京城,拒絕入宮的醉仙樓老板,此刻眉頭緊皺。
“他就是個倔脾氣,當年不敢娶我,現在仍然不敢。”
她仿佛知道些什麼,“作為男人,有些事是他逃不了的。別人都找上門了,豈有退縮的道理。至於打不打得過,打了之後才知道。”
雙眼已濕,妝容正在慢慢消解。
溫小鴿隻好鬆開了雙手,將這間許先生獨享的包廂留給孤寒星。
沒來由地想起那名持劍的俊朗少年,要是他在,今天的結局是否會好轉。
五人從南門到北門,城裏到城外,甚至還從寒山寺後萬古碑路過。
小沙彌靜一正在屋內溫習晚課,寒山寺住持清休大師遠遠望著空中的戰鬥。
“阿彌陀佛,願世間少些災難。”
香火鼎盛的寒山寺,在清休看到了無名氏的佛門功法後,似乎不打算插手。
寺內僧人不算多,對於這些場景見怪不怪。
許長安身上內力已呈現綠色,《九轉琉璃法》已是第六轉。
檀道濟身上有些細微的劍痕,沒傷及血肉。
秋意濃在楚平川手中越發活躍,意猶未盡。
無名氏佛光依舊,不曾黯淡。
倒是王安林咳嗽幾聲,手心的血跡被他隱藏得極好。
“才第六轉,何時才能見到那白色的第九轉?”
丞相笑道,既是期待,也是引誘。
檀道濟向許長安投來詢問的眼神,對方搖頭。
院長大人不甚滿意,幹掉王安林不就一了百了嗎!
的確,但他可是至聖點名過的許長安。
要勝,得光明磊落,得正麵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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