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梁殿的結構保存基本完整,沒有被十年前的大戰波及太嚴重,隻有少許的木質末端損壞,修繕一下即可。
楚星河也驚訝於無名氏這波人,居然放過了這些建築,還有精鐵鎖鏈橋。.伍2⓪.С○м҈
溫不昀看出了少年郎臉上的疑惑,解釋道:“無名氏的目標在於人和劍,而不是這些死物,精鐵鎖鏈橋也是同樣的道理。要麼撤退得匆忙,來不及毀掉,要麼他們根本就做不到。”
檀道濟玩笑著說:“怎麼,對你那不負責任的老爹,這點信心都沒有?那無名氏能蟄伏十年,就隻是單純為了等你這把‘鑰匙’成長起來?要我說,非不願,實不能也。”
楚星河臉頰一紅,“這不是有點疑惑嘛,年輕人總得多解決點疑惑才好。”
斷梁殿內兩道門對開,前後通透,可直接穿殿而過。
兩側依稀有幾尊木質雕像供奉著,灰塵在案台上沉積已久,將雕像遮掩得嚴嚴實實。
在劍閣鼎盛時期,斷梁殿外的長老們異常忙碌,要對前來入閣的弟子進行考核,還要應對各種來試圖挑戰劍閣,妄想一舉成名的江湖劍修。
如今已是滄海桑田,不複當年。
穿過斷梁殿,一行人抬頭望去,是一塊劍意縱橫的試劍石。最高處的葬劍亭,已在眾人的視線之內了。
那就說明,虎丘山除了精鐵鎖鏈橋的陣法外,再無其他保護措施,這何嚐又不是一種自信。
試劍石高度約五丈,長三丈。十年的風霜磨礪,讓其表麵的劍痕已淺了許多。
但上麵無數劍閣弟子縱橫豪邁的劍意,卻越發清晰。
少年走得越近,劍意拒人千裏之外的壓迫感就越強。
八方護手同樣有此感受,而且不練劍的他們感官更加深刻。
張婆婆和劉一刀三人則是常年與其打交道,早已熟悉不過。
楚星河嚐試運轉法門,用自身的劍意與試劍石外放的劍意相互砥礪,竟有一種由淺入深的感覺。
從剛開始的遊刃有餘,到距離不足一丈的步履沉重。
“試劍石,可以在一定程度將自身揮砍的劍意反饋已身,倘若連自己的劍都接不下來,那就沒必要再練下去了,不然怎麼叫試劍石呢。”
楚天闊如是說道,怕小時候頑皮的楚星河將這些事情忘記。
“二叔,我雖然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但還是有點印象的。”
楚天闊沒有反駁,直接抬手示意,你記得就來試上一劍。
楚星河冷臉一笑,寒光劍瞬息而出。
本該逐漸升溫的晚夏上午,此刻有些許的涼意滲出。
少年手執寒光劍,雙腳發力,高高躍起,一記自創的寒江照孤影裹挾著寒冷劍意,對準試劍石上麵的斑駁劍痕砍去。
對麵沒有傳來本應出現的碰撞聲響,而是有約莫半數的劍意朝著少年發去。
楚星河劍花四起,模糊的劍影將寒冷劍意劈砍得碎裂炸開。
溫不昀緩緩頷首,畢竟是第一次對練試劍石。
讚許道:“越是修為高絕的劍修,反饋的劍意就越發強大。你才二品的第一劍,就能反饋半數劍意,已經很少見了。”
“很少見,那就是還有一些人也能做到。”
畢竟是個少年,爭勝之心已經在腦海裏漸漸生成了。
溫不昀一時不太好接話,隻是淡淡地點了個頭。
楚天闊把著少年肩膀,“別說得那麼容易,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老子我當年二品的時候,也就四成。隻有你爹在這一點上超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