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易忠海就去供銷社買了兩瓶酒,就去李主任家拜訪了。

“李主任在家嗎?”易忠海站在李主任家門口就開始敲門問話。

“在呢,在呢,您是?別在門口說話了,您先進來。”李主任的愛人並不是認識易忠海,可是看到易忠海手裏拿著東西也知道這是找李主任辦事的。想了想,沒等易忠海回答,就先把易忠海請進屋了

易忠海跟著進了屋。

“我是軋鋼廠的,找李主任想打聽點事兒。”

“易師傅來了啊,坐,坐”李主任在客廳看到易忠海進來,也馬上打招呼。

“李主任好。第一次來您這,也不知道您喜歡啥,就拿了兩瓶酒意思意思。”易忠海把酒放到桌子上,就進屋在李主任的側麵坐下了。

“易師傅,你說你,來就來唄,咱們這麼多年的工友了,您還是咱們廠裏的寶貝,您來我這還帶東西,這不是罵我嗎?”李主任做出一副你易忠海才是大佬,我就是一個小嘍嘍的樣子。

“這個和別的沒關係,就是初次登門的禮儀。也同時謝謝李主任給我安排的好徒弟。您是不知道您給我指派的那個徒弟好,小夥子聰明好學,吃苦耐勞,幹活從不抱怨,對車間裏的老同誌也是尊敬有加。”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我給你介紹的這個人是榆木腦袋,在你手底下啥也學不到,浪費了你這麼好的師傅。”李主任心想如果不是當初直接給我100多斤的糧食,我也不會對他們倆這麼好,我可是全廠知名的守信人士,收錢一定辦事。

“我那徒弟這不是過了一級工考核嘛。按照他的水平,就算現在考二級工問題也不大。不過製度規定,他隻能明年考了。”易忠海不知道怎麼切入話題,提到房子的問題,隻能先誇誇自己的小徒弟,增加李主任的好感,到時候再提要求的時候可能會更容易答應。

兩人東拉西扯的說了差不多10幾分鍾,李主任看易忠海還在那繞圈子,他先受不了了。

“易師傅,您今天來是有事兒吧?”

“是有點事兒想和您打聽下,不知道違反不違反規定。”

“啥事?”

“就是我住的那個四合院,前院不是有兩間正房沒人住嗎?我想問問這個房子能分配給我那個小徒弟不?這孩子過階段就要結婚了,我就想如果他們住的離我近點,有啥事我也能幫個忙,或者幫忙出個主意啥的。”易忠海當然不會說為了劉平以後照顧他,隻是說他現在能照顧下自己的小徒弟。

“這個我也不清楚,明天我去廠裏給你好好查查,如果一直沒人入住的話,應該就是空著,如果空著我就先幫你留一下,到時候你小徒弟來申請的時候,直接就分給他,您看這麼辦成不?”

李主任也聽懂了易忠海的意思,不就是想讓徒弟住的離自己近點嗎?又不是啥大事兒,廠裏的八級工啊,自己這次幫了他,以後自己有點事求他一下,他是不是應該就還自己這個人情了。

“那就謝謝李主任了,我這就回去督促他們倆結婚,爭取早點去申請房子。”易忠海也不知道李廠長幫他的忙費不費力。隻是不管人家辦的是否輕鬆,自己去辦的話肯定費力。這人情就算不想認,都不可能。

“這麼著急?在坐一會兒,晚上就在這吃過了再回去。”

“不了,不了。家裏飯都做好了,就等我回去吃呢,下次,下次一定。”

易忠海辦完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兒就開始往回走,想著未來有三個人給他養老,頓時覺得未來充滿希望。

“你不要跟著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沒吃的了。”李家寶太無奈了,他被一個孩子給賴上了,昨天下班的時候看到路上有個孩子蹲在路邊盯著下班工人的飯盒流口水,他就過去給了那孩子一點吃的。誰知道第二天剛出廠區就被這孩子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