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外來戶的他們處事自然謹小慎微,平日裏也是深居淺出,真與人交流的機會也不多,行事作風更是謙虛和善。”
“可時間久了,我爸爸還是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那一天我爸爸又邀請了楚伯伯一起去喝酒,談話間我爸爸便對楚伯伯說道,“楚哥,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人都有點奇怪啊,這個島少說也有七八十戶人家,可卻連一個男人都沒有,每家每戶清一色的都是女人和小孩。”
楚雄那時候還沒喝多,清醒的很,他正叼著煙,喝著酒,拍拍劉季的肩膀說道,“你說這事啊,我當然發現了,不過我早就問過住在隔壁的陳嫂了,她說每年到這個時候,男人們都會坐上船,上遠海捕魚去。”
“陳大嫂和你說出海捕魚,你還真信了?在這座島,我可是沒見過一張漁網,再說了,既然是漁村,需要出海打漁,誰家的女人會整日閑著,連網都不補的?”
楚雄端著酒杯,抿著嘴,仔細的回憶。
別說,來了幾個月了,還真沒見過誰家曬網。
“哎,是不是咱們疑心太大了,平日裏我還真沒留意有門有人曬網。”
“好,楚哥咱們不提這個,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這樣一個小小的漁村,卻有那麼大的一個演武場,裏麵可是刀槍劍戟樣樣齊全,一般的漁民和農民,修個打穀場才更合理吧?村裏麵那些七八歲的小孩子們,也沒見哪個去讀書識字,他們天天在把式場子裏摸爬滾打,就陳大嫂家那個叫小虎的半大小子,你是沒見過,槍打的那叫一個準,彈無虛發。”
“嘶。”
經劉季這麼一說,楚雄也終於發覺事情不簡單了。
“好了,老二,你說的可能都對,咱多個心眼就好了,等過幾個月光景好了,咱們還要回原籍呢,這地方本就沒打算久留,來,咱哥倆喝酒。”
劉季也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向來沒有壞心眼。
他覺的世人都和他一樣善良。
自己再怎麼勸也沒用。
隻好自己多留意。
到時候護著他的周全便是了。
俗話說得好,紙是包不住火的。
沒過多久。
精心編織的謊言便被戳破了。
老狐狸也終究露出了馬腳。
那事情發生在我大哥的滿月宴上。
本就和島上其他人沒有交情,唯一還說過幾句話的,便是住在邊上的陳嫂。
除了咱們兩家,就隻叫了她一個人。
想不到她卻是個貪杯的人,好喝酒,卻又沒有什麼酒量。
那天一時多貪了幾杯,便一醉不起了。
沒辦法隻能我爸攙扶著她回了家。
也就是這次偶然的機會。
我爸才終於知道了島上這群人經營著什麼產業。
那天送完那個陳嫂回家,在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涼白開。
我爸轉身正打算走的時候。
卻聽到身後的牆裏麵傳來了支支吾吾的聲音。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老鼠,臭蟲之類發出來的。
也沒在意。
都已經出門了,卻“咣當”一聲,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他便趕緊又跑回房間裏麵。
陳嫂爛醉如泥,就是這麼大的動靜愣沒醒。
我爹仗著膽子,找了半天,終於發現牆後竟然有一處暗室。
看清楚以後才發現裏麵竟然囚禁著的好幾個女人。
這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