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愛爾蘭黑幫在美國還是有點地位的。當然,這是對相關人員來說,普通人其實很難分辨這些。
“不知道。”凱搖搖頭。
“我們是被趕出來的。”約翰·達利說起這個,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
“被金並?”凱好奇的問道,畢竟紐約最出位的黑幫頭子就是金並了,如果是這樣,就很正常了。
“金並……”約翰·達利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凱感覺這笑容中包含了很多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事實上,金並對於紐約黑幫來說,並不算可怕。他隻在乎自己的統治。隻要遵守他的規則,他和他的手下並不難相處。”
金並再怎麼樣也隻是黑幫,不可能真的控製紐約的每一個角落,所以他不可能去剿滅所有黑幫,那不現實。他對於紐約地下世界的統治,有點像古時候的封建王朝對地方邊遠少數民族土司的羈縻製度,他要求所有黑幫臣服於他,定時上供,除此之外,就是遵守他的規矩,之後那些黑幫怎麼玩,他是不管的,甚至還會在一些時候提供幫助。
雖然要頭上多個婆婆,還要給金並上供,但對很多黑幫成員來說,這都不是事。
“那是……?”
“一個和你一樣的瘋子,不,他比你還要瘋,他單槍匹馬的獵殺我們,就像獵殺那些畜生一樣,從不留活口。我的手下有一半死在了他的手下。所以我不得不跑路。”
黑幫的地域性還是很強的,一般來說,很少有黑幫流竄到外地之後,還能再次發展起來的。所以正常情況,很少有黑幫會進行搬遷。當然,對外擴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我為什麼這麼簡單就答應你配合調查嗎?很簡單!我的人都特麼被你和那個混蛋給打散了!沒了!什麼都沒了!我不合作,還能怎麼辦?信不信,如果我不進監獄,第二天就會橫屍街頭?”
約翰·達利想和警察合作嗎?
不想!
特別是合作的對象,還是凱這個毀掉自己最後東山再起機會的混蛋!
可現實總是會逼人低頭。
約翰·達利就低頭了。
他的手下被擊斃了大半,另外的也被羈押了。這種情況,就算他能依靠那些法律豺狼逃過法律的製裁,可之後呢?等待他的是什麼?反正絕對不會是鮮花和香檳。
沒了手下,沒了勢力,他自己一個光杆司令就是一塊肥肉。
別的不說,半年前來到洛杉磯,為了站穩腳跟,他就沒少和洛杉磯本地幫派火並,這些仇家之前或許拿他沒辦法,可現在……
總之,他進監獄就是為了保命。
之所以他要進指定監獄,也是為了這個。畢竟他還有點關係,去一個愛爾蘭黑幫占據主導地位的監獄,他可以活下來,甚至可以活的好點。
凱有點哭笑不得,感情還有這樣的原因。
不過,凱對這個家夥清醒的頭腦也有點感慨,有這樣的頭腦,當初幹嘛要走上黑幫這條路呢?
“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家夥叫什麼名字?”
“名字?不知道!”約翰·達利非常幹脆的說道。“不過,很多人都稱呼那家夥叫懲罰者!”
……
諾曼異常憤怒的從警局裏被保釋了出來。特別是在看到凱目送他從警局裏走出來的時候,他的憤怒達到了最高點。
“我要他死!”諾曼坐在車裏,一拳砸在了車子儀表台上。
他沒有說讓誰死,可車裏坐著的人卻非常明白。
諾曼說的是約翰·達利。
現在有了約翰·達利的證詞,對諾曼非常不利。
約翰·達利交代,諾曼的副手麥基出現在愛爾蘭人的地盤上是為了和他們進行一場交易。
毒品交易。
更有意思的是,麥基是向愛爾蘭人購買毒品!而且購貨量非常大!
不過,不幸中的大幸,麥基並沒有對愛爾蘭人透露他們購買毒品是為了什麼,這也是諾曼能被保釋的原因。畢竟所有證據還停留在麥基和黑幫做交易上,暫時沒有牽連到諾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