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對於葉素依的反應，倒是並不意外。
這個白衣少女身上的秘密，比他意料之中都還要多，如果不是剛才推演探查了一番，他估計都還會將其忽略掉。
畢竟由凡蛻仙的逆天改命位格，某方麵就和異數位格相似，很是奇異。
像是異數位格，未來命運和過去皆被迷霧所遮掩，所能達到的成就和地步，並不能被人所推演窺探得知。
縱然是掌控了天地眾生命運的存在，也難以洞悉異數的未來命運。
不知道異數到底能達到何等成就，也不知道異數將獲得何等機緣和造化。
而像是那些普通的大氣運之人，雖然得天所眷，可他所經曆的奇遇和機緣，在那些大神通存在眼中，卻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會得到什麼樣的機緣，為來會遇到什麼人，遭遇什麼樣的仇敵，更是一清二楚。
若是“七一零”謀劃和算計，簡直更是輕而易舉。
於是，強愈強，弱愈弱。
那些真正的大神通存在，哪一個不是謀取吸收了那些無數大氣運之人的機緣造化。
可是像是眼前的葉素依，則和那些大氣運之人截然不同。
她的逆天改命位格，詭異和可怕之處就在於，她本身看起來就和普通人並無差異，並無多少氣運在身。
可是卻能通過各種各種的方式，改變自身的命運和未來，成為破限存在。
比如說她生來的資質，注定她隻能達到人道絕巔的修為，但冥冥之中，卻能通過某些緣故，打破她的資質限製，從而突破仙道。
又比如她的壽命隻有萬載，然而她卻偏偏能打破壽元的限製，活個幾十萬年等等。
她的未來看起來一覽無餘，很是簡單，可偏偏是這種宛如凡人般的簡單，卻能塑造出不可思議的奇跡和造化。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讓顧長歌猜測，她會不會同意是某人的算計和手筆，亦或者就是那個“某人”。
當然，在顧長歌看來，還有另外一種後天可能，塑造出了逆天改命位格的假象。
那就是葉素依本人曆經了無數的劫難和危險，在未來成道，然後出手改變了她過去的規矩，使得她的過去變得一番平坦。
哪怕是普通的凡人之資，也能打破資質的限製，成為破限的存在，比肩異數。
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那葉素依本人，則很值得顧長歌在意了。
未來的事情，並不是永遠注定，某個刹那發生的改變，就能在未來引得山呼海嘯般的恐怖變化。
顧長歌也不可能真的將所有的未來，都全部看透和參悟清楚。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在道昌真界的時候，一個來自於未來的準仙帝境界的氣運之子降臨，認為顧長歌還尚未處於巔峰狀態，想將他給除掉，將後世所經曆的絕望黑暗歲月給平定。
然而那個來自於未來的氣運之子，低估了顧長歌的實力縱然顧長歌並不在最全盛的巔峰狀態，也絕非準仙帝的他所能對抗的。
顧長歌自那個來自於未來的氣運之子眼中，看到了絕望。
不過，哪怕是直到現在，顧長歌也沒有真正確定，那個氣運之子，到底是來自於哪一段未來的歲月。
如果葉素依的本尊，類似於那樣一個來自於未來歲月中的某個片段的未知存在，那多少也能解釋她如今逆天改命位格的奇特之處。
葉素依見顧長歌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又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她以為是自己隱瞞有修為在身的事情，讓顧長歌誤會為自己對他別有所圖，趕緊小聲地解釋道，“我並不是故意要隱瞞公子的，因為這股修為來得很奇怪，連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顧長歌聽到這話，回過神來，略有奇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搖頭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