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顧長歌你是萬古罪人,很快就不疼了(3 / 3)

血霧飄蕩,很快這裏就隻剩了他們兩人,以及恭順隱退的阿大.

“終於是安靜了,時隔這麼多年,就沒什麼想說的話對我說”

顧長歌收了玄陽天刀,身影自空中落下,玄衣若展,纖塵不染,絲毫看不出他是去殺了人回來.

他隨意笑著,一副和故人交談的隨和模樣,同時還朝嬋紅衣走去.

嬋紅衣見他過來,眸子之中再度湧現可怖的戾氣,恨意入骨.

殺氣盈野,震裂天穹.

“我要殺了你.”

她僅僅隻是這麼句話,沒有任何的情感,冷漠無情.

恐怖的氣息自她身上升騰浮現,似乎要恢複剛才大殺四方的模樣.

吞噬了此地的諸多生命本源後,她傷勢的確有所好轉,但也僅僅隻是能稍微壓住舊傷.

不過比剛離開葬魔淵時,要好了很多.

但是下一刻,她一直未曾有過變化的臉上,有了一抹變化.

“你……”

嬋紅衣死死地盯著顧長歌,麵容上戾氣更深,感覺這些生命本源之中,混入了其餘東西.

正是這些東西導致她現在用不上:法力,雖然隻是影響一會的功夫,她能很快化解.

但是這一會的功夫,卻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是不是感覺自己動用不了法力”

“那就乖乖睡一覺吧.”

顧長歌注意到她麵容上的這抹變化,不禁笑了笑.

而後手掌之中一件月白色的禪衣浮現,上麵有諸多佛光燦燦.

仿佛一位位得道高僧日月誦念佛經,為其加持佛法.

佛光映照,普度而下,灑落在嬋紅衣的麵容上.

一縷縷戾氣在消融,宛如,積雪遇到了驕陽.

這一刻,在禪衣附近霞光氤氳蒸騰,佛光萬道,瑞彩千條,不斷綻放,似乎要洗滌去她身上的魔性.

“也殺了這麼多人,戾氣消散的差不多,應該可以壓製一陣了吧.”

顧長歌眯了眯眸子,將禪衣披在她身上,一縷縷戾氣散去,仿佛青煙般發出嗤嗤聲.

嬋紅衣帶著戾氣的麵容漸漸平靜下來,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四方,似乎很是疑惑.

她又看了下自己染血的手掌和衣裙,更是茫然.

“師……師父……”

嬋紅衣看向麵前的年輕男子,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忍不住喃喃道.

這是對她來講無比重要的人.

雖然她忘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這兩字卻是自然而然地喊出,已經烙印在了生命之中,無法被抹去.

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掌,似乎想要伸過來.

但是到了途中,卻習慣性的一縮,擔心此地有陣紋亮起,朝她轟來.

“這裏已經在外麵了.”

顧長歌笑了笑,抓住了她嫩白纖細的小手,然後自懷裏取出幹淨的繡帕,仔細而溫柔地為她擦去麵容上和手上的血跡.

嬋紅衣迷茫地看著四周,黑寶石般無瑕的眸子裏顯露迷糊,側了側腦袋,青絲垂了下來,“外……外邊”

“嗯,外邊.”

顧長歌點了點頭.

“師……師父,疼.……疼.……”

嬋紅衣忽然往後縮了縮手掌,聲音很柔弱.

顧長歌看著她手骨地方的裂痕,那裏的傷勢不知道是何時所留,已經很久了,很難愈合.

之前被諸多斑雜氣息所腐蝕,而今一戰之後,再次開裂,顯得觸目驚心.

之前狀態的嬋紅衣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心中隻有無窮無盡的殺戮.

哪怕身軀龜裂,神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知何謂痛楚.

但是現在的她明顯能感知到這些……痛楚,麵容有些隱隱的發白,緊咬住唇.

即是茫然又是迷糊,似乎並不知道為何會這麼痛.

顧長歌沉默片刻.

“很快就不疼了.”

而後,他麵色顯露柔和,一縷縷溫和的法力彙聚而去,化作神霞,有涅世青蓮身的造化之意,蘊含驚人的生命力.

“嗯……不.……不疼了.”

傷勢之上,一縷縷的青煙浮現,伴隨著嗤嗤聲.

嬋紅衣麵色發白,眉頭因為痛楚擰在一起,但仍是點點頭道.

她還記得,曾經和人爭鬥後,因為傷勢很疼難以忍受的緣故,被師父責罰的事情.

所以哪怕很痛,她也得說不疼.

顧長歌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知曉她為何這麼說.

在他看來,被封印在葬魔淵的這段漫長無盡的時間內,嬋紅衣之所以會分出兩個人格來,就和此有很大關係.

不知疼痛,無畏痛楚,隻有仇恨,但是卻可以抗住漫長無邊的孤寂和傷害.

隨後,顧長歌帶著嬋紅衣,化作神虹離開此地.

這裏血霧飄蕩,方圓幾十萬裏內,依舊神霄衝天,殘破兵器四散,但已經化作死地廢墟.

一路上,嬋紅衣都處於迷糊和茫然之中,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但很多事情卻永遠都忘不掉.

“師……師父,你.……為什麼要把紅衣扔在那個地方”

“你……你都沒有來看過我,我好想你.”

“紅衣很聽話的,你.……你能不能別丟下我一個人,那裏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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