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猛的一個趔趄,卷簾大將是你大姨夫?等等,別說,還真有這麼個可能,不過又不對,這頭禿腦袋剛開始不是說他大姨夫已經死了麼?
小和尚:“你大姨夫可有什麼兄弟之類的?”
禿頭腦袋猛的一拍光溜溜的腦袋,把小和尚都給嚇了一跳:“俺記起來了,俺大姨夫的確有個兄弟,也是個長胡子的異類。”
“而且他兄弟不僅長胡子不會掉,性格也是古怪異常,經常沒事跑到河麵上看月亮,你說要是有月亮出來看看也就罷了,偏偏滿天的黑雲他也跑出來。”
“據說有一次晚上突下起冰雹,俺大姨夫擔心他兄弟受傷,就去拉他下水,可他兄弟卻發了瘋,死活不下來,還狠狠給了俺大姨夫一巴掌。”
“自那以後,俺大姨夫就不管他兄弟了,而他兄弟的性子也變得越發古怪起來,突然有那麼一天,他兄弟就消失了,俺大姨夫說他兄弟是被過往的大魚給叼走了。”
小和尚想了想,然後問道:“那可知道你那大姨夫的兄弟和你們沙和尚有什麼仇怨麼?”
“仇怨?”禿頭腦袋皺了皺眉頭:“應該沒有吧,俺大姨夫從來沒有提起過,他隻說他那兄弟是個捉摸不透的奇葩異類,腦子有問題。”
小和尚點了點頭:“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和尚再見!”說完,禿頭腦袋立馬鑽入水中,撲騰起一絲浪花,看他那著急模樣,似乎都不願意在小和尚身邊再呆上哪怕是一秒。
小和尚看了看禿頭腦袋消失的地方,然後拍了拍小白驢的腦袋:“小白驢,上路。”
小白驢蹄子一抬,蹬蹬瞪踩著浪花便如同踩踏在平地一般,而且速度還不慢,就算比之平坦大道時小跑的速度都慢不了多少。
小和尚讚歎了一句:“果然不愧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異種驢子,雖然平時沒什麼表現,腦子還有點小笨,但能在水麵上行走自如,僅憑這一點,就值大價錢。”
小白驢聽見小和尚的誇獎,頓時大為高興,昂著腦袋,噅噅叫了兩聲,不過很快小白驢這絲興奮就被過河所帶來的疲倦給掩蓋,腦袋低垂了下去。
小和尚輕輕拍了拍小白驢腦袋,沒有多說。
才剛過河,小和尚忽然注意到河邊正集聚著一群人,不出意料的,正是之前給卷簾大將繳納了供奉,然後爭前恐後上橋的那一群過河者。
見著小和尚騎驢過河,這群人紛紛大驚。
“妖怪!”
小和尚:“……”妖怪?小和尚我哪裏看起來像是妖怪?分分明明一個俊秀小少年好不好?這群人可真沒眼力勁!
“卷簾大將軍,您在哪啊?這有個妖怪和尚,趕緊來將他收服吧!”
“是啊,是啊!救苦救難的卷簾大將軍,趕快來救救我們把!”
小和尚看了看這群人,眉毛一挑:居然還喚起了卷簾大將那慫貨,竟不知那卷簾大將才是個真妖怪,當真是瞎了眼,“認賊作父”尚且不知。
小和尚驅著小白驢上前了一步,頓時過河者們紛紛大驚,大喊著妖怪二字,然後四處奔散而逃。
這群人過河時搶得積極,這時候逃跑起來也是極快,不到三息時間,竟是已經跑出去百米開外,就是跑得慢的,也在五十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