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聲中,許陽起手,卻是迷蹤拳法,掌如浪湧,疊連而出,拍入霍環招中。
用力不強,唯有巧妙。
霍環神色一變,匆忙相應,但卻是左支右絀,招招狼狽。
許陽也不急攻,邊打邊道:“心亂則意亂,意亂則氣亂,氣亂則招拙,這一招,剛多三分,柔少三分,首尾難顧!”
“這一招,剛過七分,力耗十成,有去無回!”
“這一招,柔滯九分,無剛無強,心怯畏縮!”
“這一招,心亂如麻,剛柔皆失,你要敗了!”
最後一聲,掌推而出,落在霍環左支右拙,難以防守的胸膛之上。
“砰!”
一聲悶響,掌勁如濤,雖不算多麼猛烈,但還是將霍環震出丈外。
霍環落地,一陣踉蹌,憑著最後幾分餘力,堪堪止住腳步,穩住身軀,滿眼錯愕的望著許陽。
不止是他,周邊觀戰的眾人,也是一般神情,錯愕非常。
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
這是開門死鬥,不是比武切磋,更不是師父教徒弟,老子打兒子!
你說這些幹什麼?
是在羞辱對手嗎?
“太過分了!”
“這……”
“殺人,還要誅心?”
“你贏就贏了,指指點點的幹什麼?”
“顯得你厲害,你本事,你威風?”
眾人回過神來,又是嘩然一片。
這也驚醒了場中霍環,望著前方氣定神閑的許陽,再回想他方才話語,頓時熱血上湧,憤怒非常,但又不得不強撐說道:“果然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許長官,你的本事,當真厲害。”
“但……”
說到最後,霍環話鋒一轉,冷眼望著許陽:“士可殺,不可辱,霍環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許長官不必如此!”
許陽聽此,卻是一笑:“你覺得我在羞辱你?”
“哼!”
霍環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不!”
許陽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是在教你!”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嘩然。
“哼!”
“好為人師,狂妄自大!”
“顯得你厲害,顯得你本事?”
“霍家的武功,用你來指指點點?”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砸霍家的招牌,還說不是羞辱?”
眾人嘩然宣教,霍環也是麵色鐵青,手一拱,冷聲道:“霍環技不如人,辱沒家門,確實應當受教!”
“不!”
許陽聽此,又是駁道:“你不單技不如人,更心不如人,意不如人,氣不如人,誌不如人,如此,才會技不如人!”
“你……!!!”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霍環麵色鐵青,驚怒非常。
“我說錯了嗎?”
許陽神色不變,冷聲言道:“武道立意,由心而始,你連本心何在都不知,如何意氣風發,如何高歌猛進?”
“你……!!”
霍環滿眼錯愕,驚恐駭然。
許陽卻是不顧,冷聲再道:“武道立意,由心而始,由心而成!”
“你的本心是什麼?”
“是重振霍家家聲,先祖威望?”
“如何重振,靠這般蠅營狗苟,這般隨波逐流,乃至狼狽為奸?”
“你……!!!”
話語如劍,句句誅心,刺得霍環臉色蒼白,難以回應。
許陽卻不管不顧:“你也知曉,你也清楚,你也明白,霍家的家聲,不該是這些肮髒手段,齷齪交易抬起的花團錦簇。”
“你也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起碼,你的心知道,很清楚的知道!”
“但你卻沒有遵照本心而行!”
“為什麼?”
“因為你怕!”
“……”
一句話語,猶若驚雷,將霍環的腦海炸得一片空白。
“一失本心,二失意氣,三失誌向,你怎能不敗?”
“微不足道的風言風語,都能左右你的心神,你怎能不敗?”
“明知是假,卻要當真,明知是錯,卻要認對,你身不由己,己不由心,怎能不敗?”
“秘宗拳法,達摩正宗,乃上乘武學,須上乘修法,以心意修行,你俯首屈膝,背逆本心,怎能不敗?”
聲聲如雷,字字如劍,轟入霍環心中,炸起驚濤駭浪。
“我教你,是因為你還值得我教!”
許陽接回前言,不理眾人錯愕目光,隻向霍環說道:“霍家人,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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