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粉墨(1 / 2)

“阿陽,你也別往心裏去,泰山他這個人雖然衝動了一點,但本性並不壞,等下我去勸勸他,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像大猩猩一樣上躥下跳了……”

警署之中,關叔再次觸發了自己“老好人”的被動,盡力緩和泰山憤而離去的僵硬氣氛。

“無所謂。”

許陽吃著麵包,無波無瀾:“我不在意。”

這話不假,他是真不在意。

雖然泰山家夥一直針對他,但從來沒有成功過,反而一直被他打擊,氣受了不少,臉丟了一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得抑鬱症或精神病。

如此,許陽跟他計較什麼?

至於他那番推理,可能發現真相的問題,許陽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殺人?

凶手?

證據?

從始至終,許陽就沒想過掩飾什麼。

一是因為掩飾不了,且不說凡事做過,必有痕跡,隻要有心就能推理出來,就是沒有痕跡,推理不出,也可以直接確定目標,確定答案,就是弄錯了答案,冤枉了犯人,以他們的身份,也不會在意什麼。

對他們來說,隻要你有嫌疑,你有可能,那你就是凶手,你就是罪犯,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沒有證據,他們也會做出證據,沒有理由,他們也會給出理由。

這……就是權勢與力量的任性!

其一如此道理,其二也是同樣。

他們擁有力量,許陽同樣擁有力量。

他們不需要證據,許陽也不需要掩飾。

港島,是一個講法律,看證據的地方!

什麼是法律,是什麼證據?

權勢就是法律,力量就是證據。

風叔當年,在大庭廣眾之下,甚至法院門口,記者眼前,堂而皇之的痛毆雷洛與幾個鬼佬警司,這件事情有沒有證據,夠不夠充分?

最後又如何?

誰敢給他定一個罪名,發一張傳票?

同樣道理,就是有人拿出證據,推理重現當晚的場景,證明許陽是殺死馬天壽的凶手又如何?

他就坐在這裏,誰敢給他定罪,誰能給他定罪?

你敢定,他敢判嗎?

你有力量,那一句話,都是鐵證如山。

反之,無權無勢,無能為力,那就是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什麼作用。

所以,許陽不掩飾痕跡,不在意證據,因為他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不服,拿出證據來,看看你的證據有多少力量?

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

很快,泰山與靚保便去而複返,不知道從那弄來了兩副簡易擔架和急救藥箱,手忙腳亂的為那名男子處理起來。

對此,許陽沒有任何表示,坐在馬天壽的屍體旁靜靜等待。

小魚小蝦已經上了勾,接下來就該是大魚入窩了,作為一名還算專業的釣魚人,他耐心且專注。

而對方也沒有讓他等太久,泰山與靚保還沒給那馬尾男子綁好夾板,抬上擔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就湧盡了警署。

“這……”

眾人抬頭,循聲望去,隻見十幾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幾十名軍裝警察,神情嚴肅的走進了警署。

這麼大的陣勢,讓本就處於緊張狀態的眾人嚇了一跳,紛紛按住腰間的配槍。

見此,一眾西裝男子才停住腳步,隻有為首之人上前,敲了敲自己掛在胸前的證件:“我是國際刑警,港島分部,行動組高級督察——餘浩南!”

他西裝筆挺,身形高大,眼神銳利非常,鏗鏘有力的話語更是讓人不由信服。

“國際刑警?”

“港島分部?”

“行動組高級督察?”

這一連串的名頭如重磅炸彈,將東平洲警署的眾人震暈了不少。

隻有許陽沒有什麼反應。

國際刑警,聽起來很牛逼,實際上……也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