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勳絲毫不讓,凜然說道:“按照禮法已經立嫡長子皇子辯為太子,難道連二十七日的守孝期就不遵守了嗎?”
何進有些無奈,若是皇子辯因守孝期短背上不孝的名聲,縱使自己權勢熏天也難掩悠悠之口,於是他轉而言道:“既然大家都同意立皇子辯為太子,那太傅之職由何人擔任啊?袁公威望卓著,享譽四海,我看是做太傅的不二人選。諸位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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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朝臣哪家沒有受過袁家的恩惠,於是齊聲說道:“袁公任太傅當之無愧!”
何進又有些謙遜地向袁隗說道:“雖然太傅之職需要等太子登基後才能封賞,但既然朝中眾臣都沒有異議,那袁公任太傅隻是時間問題,這守孝之事自然是袁公來定奪。”
說完,就用求助的眼光盯視著袁隗。
袁隗見自己做太傅的事情幾乎板上釘釘了,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袁家四世三公,但是太傅從來就沒有人做過,自己也算光宗耀祖了。
既然何進拚命巴結,自己也得投桃報李,為他解決了這件事情才好。
“文帝陛下愛惜百姓,所以提出以日易月,我看事急從權,不如以日易年!”
袁隗沉思了一下說道。
何進心中歡喜,仍然裝傻充愣地問道:“太傅這以日易年是何意啊?”
袁隗捋須說道:“遵照禮法應該服孝三年,咱們以日易年,那太子隻需服喪三日便可登基!”
何進大喜道:“太傅之言,言之有理,如此朝廷方才能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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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隗好人做到底,又說道:“陛下於昨夜駕崩,也就是丙辰日,已經算作一天。今日算作一天,明日戊午日便是第三日,太子可正式登基。”
若不顧及場合,何進幾乎要放聲大笑了,終究是不敢太過放肆,沉聲說道:“那便依太傅大人之言。”喵喵尒説
“且慢!”蓋勳又叫道。
何進幾乎都要抓狂了,仍然努力穩住心情問道:“你還有何事?此時太傅大人已有定論,你還想阻止麼?”
滿朝文武都是默默不言,仿佛在看熱鬧,仿佛死的不是一個皇帝,而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
蓋勳心中悲涼地歎息一聲,自己勢單力孤縱然反對也無濟於事,“陛下的諡號總該議定一下吧。”
此言一出,朝臣們開始議論起來。
皇帝死後蓋棺定論,一般都會起一個諡號來作為他一生的總結。比如漢桓帝取自於“克敵服遠曰桓”,因為他平定了羌族叛亂所以群臣議定的這個稱號。再比如漢衝帝乃是“幼少短折曰衝”,幼年登基又夭折,所以謂之曰“衝”。
如今要議定劉宏諡號,眾位朝臣這才有些鄭重起來。
“知過不改曰戾,不若將諡號定為戾!”
塔讀@ 袁隗滿含深意地說道,頓時迎來了一片附和之聲。大家都是花錢買的官自然對靈帝怨氣頗重,恨不得將最難聽的諡號加給劉宏。 “桓帝僅平定了西羌便溢美為桓,陛下東平黃巾之亂,西平涼州之亂,雖有小錯,多是近臣蒙蔽所致,難道諡號還不如桓帝嗎? 陛下在時屢屢大赦天下,幾乎每年便大赦一次,賴此活命者豈能遍數。陛下曾經想登高遠望,有些人怕陛下見到他們華麗的屋宇,於是騙陛下說天子不應該登高,若是登高則百姓離散受苦,從此陛下終身不再登高樓。如此愛民之君,當得一個‘慈’字吧,視民如子曰慈!” 蓋勳堅定地說道。 張讓與趙忠聞言都是臉色一紅。 袁隗搖搖頭說道:“荒謬!陛下賣官鬻爵天下人人得知,因此鬧得天下沸騰,方有黃巾等諸般叛亂,怎能以慈作為諡號!” “那也不能以戾做諡號,最起碼要比桓帝更好!” 蓋勳一步也不讓。 袁隗也不退縮,“陛下之前如此作為,怎能比桓帝好?豈有此理!” 兩人互不相讓,都是瞪視著對方!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此時寂靜無聲,一個聲音響起,“不是叫漢靈帝嗎?” 眾人轉頭看時卻是周元福在說話。 周元福此時滿心納悶,曆史上劉宏不是漢靈帝麼,為一個諡號至於這麼吵鬧嗎?桓靈二帝這麼有名,又有幾個人不知道。 “靈?” 眾人都在心裏回味這個字。 “亂而不損曰靈!我看尚可。” 袁隗退一步說道。 “亂而不損?”蓋勳長歎一聲,也認命似的說道,“倒是也貼切。” 周元福也慢慢回味著亂而不損這幾個字,國家雖然亂了,但是還沒傷到根本,古人造字真是巧妙啊。 。您提供大神高鄰滿座的黃巾賊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