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策願賭服輸,叫你一聲叔父又何妨!叔父!”孫策恢複了一些精神,豪氣幹雲地說道。
周元福點點頭,“不錯,比你父親強!願賭服輸,不死皮賴臉,不錯,不錯!”
“你與我父親認識,你又是阿瑜的兄長,那自然也姓周,莫非你是周倉?”孫策瞪大了眼睛說道。
周元福皺皺眉頭說道:“跟叔父說話,怎麼這麼沒規矩,我的名諱是你能直呼麼?”
孫策懊悔又惱怒地說道:“難怪父親來信說你慣會使詐,今日看來果然不虛,哼!”
“使詐?”周元福疑惑的說道。
孫策依然梗著脖子說道:“隻會使用陰謀詭計算不得好漢!真漢子應該一刀一槍,憑借真本事打敗賊人才行!”
周元福有些無語,拍了怕他的肩膀說道:“糾正一下,那不叫陰謀詭計,那叫足智多謀!論力量我也不弱與你,但是打仗不能隻靠拳頭還要靠腦子。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啊孩子,你少了點。”
崔牛皮走過來說道:“娃娃,你磨磨唧唧地,難道想反悔啊?感覺叫叔父吃虧了不成?”
孫策恨恨地看了兩人一眼,向周瑜說道:“阿瑜,有這兩人在,我不能陪你了,改日再來找你玩。”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向外走。
崔牛皮在後麵喊道:“你是俺大哥的賢侄,以後就是俺的賢侄,見了俺也記得喊叔父。若是這樣,捅俺的一槍的事情就算揭過了。若是你不願意,那讓俺捅你一槍,咱們才算是扯平!”
孫策聞言氣的滿麵通紅,回身說道:“我捅你一槍,已經給你磕頭認錯了,你還沒完沒了麼?”
崔牛皮腆著臉說道:“磕頭管什麼用,不疼不癢的。俺捅你一槍,也給你磕三個頭,咱們扯平咋樣?對了,這個小兄弟也是大哥的族弟,論輩分,以後你也得喊叔父,別亂了規矩。”
孫策氣得滿麵通紅,被周元福按的腦門的紅印越發的明顯了。此時孫策真是氣急,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隻說了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飛快的逃掉了。
“大哥給他腦袋上點的這個紅點,估計一時半會兒下不去了,看上去真跟小姑娘似的。”崔牛皮嘻嘻笑道。
關羽也說道:“大哥手勁真大,真的給娃娃腦門上按了一個坑,跟三隻眼一樣。”
幾人一起哈哈大笑。
周瑜卻很難受,有些怏怏地說道:“兄長不是還要見蔡先生麼,請隨我來。”
氣走了孫策,周元福卻還想拉攏周瑜,於是沒話找話說道:“賢弟平日跟蔡先生學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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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經學、書法與音律無一不通,特別於音律一道尤為擅長,所以每樣我都學一些。隻是我資質愚鈍,不能及先生之萬一。”周瑜說著,還不忘謙虛一下。
周元福歎息道:“曲有誤,周郎顧。賢弟音律一道也是行家,就莫要太過自謙啊。”
“曲有誤,周郎顧?周郎是誰?”周瑜納悶的問道。
周元福知道自己口誤,將以後的事情說出來了,就打岔說道:“先不去管他。不過有句話不知道賢弟聽沒聽過。”
周瑜站住躬身說道:“請兄長指教!”
周元福清了清嗓子說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周瑜躬身說道:“蔡先生教過,這是荀子《勸學》中的,不知道兄長有何教我?”
崔牛皮聞言也湊過來問道:“俺讀書少,啥叫什麼不扶而直,啥叫什麼黢黑啊?”說完又嘿嘿笑道,“雲長你知道不知道?”
周元福見他說的猥瑣,不由得搖頭,不耐煩地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蓬草長在麻地裏,不用扶也就直了。白沙掉在黑泥裏,也與黑泥一樣黑了,懂了吧?”
崔牛皮聽完後卻覺得索然無味,應付道:“懂了懂了,原來是這個啊,俺想錯了,你繼續講。不扶而直,原來是這個意思,俺還以為你教娃娃那啥呢……”
周元福都被崔牛皮氣糊塗了,這小子腦回路奇特,若是與他一般見識,自己遲早得氣死。自己好好的教導周瑜,他卻說些亂七八糟的,簡直不當人子。
周瑜懵懂無知,繼續躬身施禮道:“兄長所言甚是,可是教導我交友要慎重?”
見周瑜冰雪聰明,周元福不由得心生安慰,點頭稱讚道:“賢弟果然聰慧,一點就通。你看這孫策暴躁無常,雖然這事是崔兄弟不對在先,但是他也不能上來就下殺手吧。”
說完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崔牛皮,頓時氣的牙根疼,這孫策也真沒用,往他胸前戳有什麼用,給他大腿上戳出一個窟窿,看他還這麼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