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猛烈地吻她,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揉捏,還嫌她身上的衣衫礙事,一把扯了下來。
她赤身裸體軟在他懷裏,隨意挽起的發髻不牢固地散落開來。青絲如瀑瀉下,遮擋住了身後春光。隻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腿嵌在他的黑袍之間。
她意亂情迷,緊緊抱著他,像是在洪流中抱住浮木,才不至於沉溺下去。
他的黑袍被沾濕一片,雙手承托著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她渾身酥軟,雙腿再難以支撐住身體,忍不住躲開他的吻,嬌喘著,發出細微的呢喃。
“阿灼...我要。”
他血脈噴張,反身壓製。
許久過後
月兒正穿著衣裳。
段灼從身後抱住她,低頭親吻她裸露的肩頸,留下一個個梅花似的印跡。
她享受一般的閉上眼睛,微微仰著頭。雙手落在腰間強勁的手臂上,輕輕撫摸著。
“你若再這般撩撥我,我就纏著你不放了。”
他在她頸邊輕笑道:“那你可要纏緊些,千萬別放開。”
傍晚時分
營地炊煙嫋嫋,飄散著濃鬱的米香。
半人高的三腳木架上放著一口大鍋,兵士用鐵鏟翻攪著鍋裏的雜米粥。
每隔幾步便有一個,兵士們圍著火堆休息,勝利的喜悅被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笑臉上。
段灼與將領們在帳內密談。
月兒坐在河邊,看著河水靜靜地流淌著。
“喏。”
身旁遞來一束野花。
月兒轉頭看去,這野花有藍有紫,簇成一束,似繁星點點。
不禁讚歎:“好漂亮。”
阿江在她身旁坐下,將花遞給她。“拿著玩吧。”
月兒接過花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這花沒什麼味道。” 他露出一排白牙笑道。
月兒看了他一眼,“你從哪摘的?”
阿江指了指背後的山,“那邊。”
月兒看了眼那片荒蕪的山坡,“沒想到這時節竟還有野花。”
阿江笑道:“這叫星星草,看著像花實則不是花。”
“你怎麼知道?” 月兒問。
“我家那片山頭也有這個,是割來喂豬的。”
“喂豬?” 月兒一愣,看著手中的星星草。
阿江忽然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哦...不是,雖然喂豬,但也常采來玩。”
月兒看著他窘迫的樣子,被逗笑了,“你家的豬真幸福,吃這麼漂亮的東西。”
阿江看著她笑了,伸出手來,“給我,我給你編個花環。”
月兒便將花束放在他手裏,驚喜道:“你還會編花環呢?”
阿江將星星草分成幾簇,熟練地編起來,“小時候學會的,就一輩子忘不了的。”
“那時沒什麼東西玩,就四處找些樂子,什麼吹葉子,編花環,捉蟋蟀的......”
月兒眼中迸出光芒,被勾起了兒時的回憶,“我也玩過這些!”
“你也玩過?” 阿江看著她。
月兒興衝衝說道:“還有編藤球,養螞蟻,吃花蜜。隻不過我手笨,總是編不好,小時候總是用些零嘴蜜餞什麼的跟別人換。”
阿江忽然有些驚喜,連忙說道:“那以後我給你編,想要多少都可以,不用東西換。”
“那我可要謝謝你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明日我就給你編個藤球。”
阿江又好奇道:“沒想到你小時候竟然也玩這些,聽說達官貴人家的孩子小時候都有數不清的玩具。”
月兒展顏一笑,“我可不是達官貴人出身,我小時候家裏開了一間小繡坊,靠賣些繡品度日。”
阿江更驚奇了,“啊?那你如何會嫁給裕王?”
月兒回憶了一下,想起兩人初見時的情景,實在無法向別人說道,隻好尷尬地笑了笑,“這...說起來就太...錯綜複雜了,不提也罷,不過都是些陰差陽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