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廂房雙門緊閉。
段灼坐於榻上。
雲五在一旁低聲道:“爺,丞相入獄那夜,太後喬裝去探過監。”
段灼垂眸,摩挲著指間的玉環。
“丞相是太後一黨,她去探望也是情理之中,他們可說了什麼?”
雲五道:“他們避著人,聽不大清,隻是太後走時似乎神色不大對。”
段灼眼眸一轉,“難道是太後指使?”
“這幾日也用了刑,但是他咬死了說是他一人所為,與他人無幹。”
段灼冷笑一聲,“哼,倒是副硬骨頭。”
“爺,您看…”
段灼微微揚起下巴,眼神難以捉摸。
“他不會是因為那個原因去刺殺,定是有其他緣由。”
“可他一口咬定,沒有別的緣由,若是繼續用刑,他這把年紀,怕是捱不住了。”
段灼輕哼一聲,“那就先讓他喘口氣,找個郎中看看,先別讓他死了。”
“是,倒是太後那邊,有些奇怪。”
段灼轉眸看他,目露疑問。
雲五繼續說:“太後常年來每日早晚都要拜佛,近幾日倒是奉的貢品更為豐盛,似乎在還願,而且,聽聞她總是打聽王妃的事情。”
段灼眉心微皺,想起近來太後確實對月兒表現的很有興趣,倒不似以前的場麵功夫。
雲五又道:“還有,東西方才已送到王妃房中了。”
他微微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是。”
雲五躬身退下。
段灼坐在房中,望著窗外蕭索的院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他出了廂房,緩步在石徑上,路過花園時,看見滿園的菊花開的張豔奪目。
各色菊花爭奇鬥豔,一派繁榮景象。
花園深處傳來一陣熟悉的歡笑聲,他舉步走了進去。
見月兒和染秋抱著孩子在花叢中笑,他也不知不覺揚起了唇角。
月兒見段灼走來,高興地對他揚聲道:“阿灼,你快來,晏兒會說話啦!”
他驚訝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
月兒指著菊花笑問孩子,“乖乖,你說給爹爹聽聽,這是什麼啊?”
孩子伸出小手指著菊花,“哇~哇~”
段灼一挑眉道:“他說什麼?”
月兒轉頭看著他,“花。”
段灼愣了一下,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月兒輕打了一下他的衣袖,“笑什麼啊?晏兒第一次說話呢。”
段灼抱過孩子笑道:“好,晏兒會說話啦,說的真好。”
染秋也在一旁哧哧笑著,看著他們鬧。
三人帶著孩子回到主院,段灼叫染秋抱過孩子去午睡,月兒還不舍離開,逗著孩子要跟過去。
段灼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勾了回來撞進懷裏。
“你做什麼呀?”
月兒嗔道。
他不懷好意地一笑,在她耳邊低語,“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染秋竊笑著加快了腳步,走進偏院裏去。
段灼一把抱起她踏進了房門。
一進屋便看到一個床一樣大的木箱。
月兒驚訝道:“怎麼有這麼大個箱子?你不會要把我裝進去吧?”
段灼笑著將她放下,親手打開了箱蓋。
頓時珠光熠熠,華寶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