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怔愣在那裏,整個人被裘毯覆蓋著,一片漆黑。
連帶著心也沉了下去。
他就如此厭棄她嗎?
段灼衝出馬車,一口氣跑了老遠。
在黑暗中都能感受到他滿身的怒火。
“那個女人!真是不知羞恥!”
他心中恨恨罵道。
凜冽的寒風迎麵撲來,從耳邊呼呼地刮過,衣衫被吹動的波浪般翻飛,可胸中的怒火為何會夾雜著異樣的躁動?比寒風更甚。
他聽到自己粗重又急促的喘息,甚至掩蓋了寒風的呼聲。
一團莫名的火焰攪動地他一顆心在胸腔中瘋狂地跳動。
滿腔的煩躁無處發泄,他猛的一拳打在一棵樹上。
“嘎吱——轟——”
那棵樹驀地斷裂,轟然倒了下去,濺起一地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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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蜷縮在裘毯裏傷懷,這樣都被他拒絕,簡直羞恥到家了。
忽然間,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又“砰!”的一聲被關上。
心頭一驚。
頭上的裘毯被呼啦一下掀開,身子忽的一涼。
段灼憤怒的麵容近在眼前。
他抿緊了唇,怒視著她,一雙幽深的眸中似有風暴翻騰。
她美豔的小臉上,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似是有些害怕,眼中噙著點滴晶瑩,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樣子,十足像隻被拋棄的小貓。
她垂下頭去,伸手去拿一旁的衣衫。
忽然一下子被他壓在了裘毯上。
她驚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猛的抓住她強取豪奪起來。
他用力扯開身上的衣裳,似是發泄一般摔在一旁,俯身下來。
月兒哭著推他:“阿灼…疼…”
他喘著粗氣,硬生生說著:“這都受不住,你以前是如何侍寢的?”
他抓住她抵擋在胸前的雙手按在頭頂…
次日
車輪嘎吱嘎吱地轉著,噔噔的馬蹄聲環繞在馬車周圍。
冬日的陽光溫柔地透進車窗。
他靠在窗邊看書,瞄了她一眼。
她正坐在對麵一臉委屈地揉著手腕。
穿一身藕荷色滾絨邊短襖和縷金絲鳳尾裙,在陽光的照射下,嬌媚的似一朵花,柔弱不堪。
他心中暗暗有些懊悔,昨夜竟沒控製住怒火,不該對她那麼粗魯。
“過來。”
他沉聲道。
月兒委屈地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他。
他丟下手中的書,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摟在懷裏。
一陣溫柔馨香飄至鼻間。
月兒慌了一瞬,連忙用手擋在他胸前。
他垂眸看著她,不屑道:
“怕什麼?昨晚不是很主動嗎?”
月兒別扭地垂下頭,一雙秀眉皺了起來。
他抬手擄過她的下巴,迫她轉過臉來。
“如了你的願,為何又躲著我?”
月兒才委屈巴巴說道:“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他微微挑了下眉,“哦?那我以前會如何?”
月兒推開他的手,氣鼓鼓地又轉開臉。
“反正你又不記得我了,還說這些幹什麼。”
他眼中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來。
“既然不記得你了了,昨晚為何又要勾引我?”
月兒臉上浮起一抹羞澀,眸中有些不自然。
垂著頭,手指糾結地輕輕扣著他的衣領,輕聲道:“因為...許久不見你,我想要...”
被他抱在懷裏,雖然氣他昨晚那般粗魯,但此刻與他貼身相近,他的鼻息撩惹著自己的耳邊,忍不住又心猿意馬起來。
他看著懷中的人羞澀地說著她想要,這才抱了一會兒,她的身子就軟的像水一樣,惹的他心火旺盛,眯了眯眸子,道:“那來吧。”
月兒詫異地抬眸看著他。
“現在?”
他眼中似笑非笑道:“怎麼?還要挑時辰?”
月兒猶豫了一瞬,目光移到他的唇上,心裏像被貓爪撓似的,緩緩貼了上去,輕柔地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