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宮殿中
段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月兒守在他身邊,愁雲滿麵。
雲五在一旁一點點說著。
“殿下也是關心則亂,那日去宮中救您,中了埋伏,胸口正中一箭,十分凶險,足足昏迷了七日才被十幾名軍醫共同救了過來。”
“他一醒過來便立刻要去救您,誰勸也不聽...後來又被泊羅王用刑,方才本已是傷重地難以久站了,又拚著與泊羅王惡鬥一場,現下是傷上加傷,哎...隻怕是...”
月兒聽著,早已是淚如雨下,心如刀絞。
泊羅宮已被段灼麾下的軍隊占領,眾兵士在此休整。
軍醫夜以繼日地守著段灼,為他診治療傷。
終於在兩日後,醒了過來。
他悠悠轉醒,看見月兒坐在身邊,一雙眼睛腫的桃子似的望著他。
他動了動嘴唇,想喚她,卻叫不出聲。
他動了動手指,向她伸過手去。
月兒連忙握住他的手。
“阿灼,你要什麼?我去拿給你。”
他看著她,鬆了口氣,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握緊了她的手。
月兒連忙端過水來喂他。
喝了幾口水,終於能說出話了。
他看著她虛弱地笑道:“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我都差點認不出了。”
月兒怔愣了一瞬,連忙轉過臉去。
他握著她的手道:“靠近些,讓我看看你。”
月兒卻別扭道:“不要...我這副醜樣子,不讓你看。”
他一下笑了出來,“無妨,我就喜歡看你的醜樣子。”
月兒轉過頭來打了他一下,“你才醜樣子呢。”
“呃...”
段灼悶哼一聲,咳嗽了幾下。
月兒忽的嚇住了,驚慌道:“對不起,我...我打疼你了?”
“你要謀殺親夫啊?”
段灼對她笑道,將她拉了過來。
月兒急忙用手臂撐在床上,怕壓到他的傷口。
段灼望著她,目光纏綿。
“我好想你,我都夢到你了。”
月兒對他甜甜一笑,柔情似水地看著他,輕聲道:“我也是。”
雲五端著剛煎好的藥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就看到一陣旖旎的場麵,麵色一驚,立刻向外跑去,忽而想起手上的碗,便趕忙將藥碗隨意放在桌上,忙不迭逃了出去。
出了殿門,他還一陣心驚肉跳。
軍醫正要來問診,雲五急忙攔住。
“軍醫,等等等...先別進去。”
“為何?”軍醫一臉不解。
雲五幹咳了兩聲,尷尬道:“那個...反正就是...等會兒再來吧。”
說著便將軍醫推走了。
既然這裏用不上他,他便去看看染秋她們吧,她二人在牢裏關了這些天,都瘦了一圈,正在別間修養,他給她們送些好吃的去。
寢殿內
月兒扶他坐起來,拿軟枕靠在他的背後。
坐在床邊給他喂藥。
他目光灼灼,盯的她臉上發熱。
“你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