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嘩啦一下全潑在她臉上。
連鼻孔都進了水,月兒嗆的連連咳嗽。
他拿出帕子在她臉上粗魯地抹了抹。
帕子立時就變得一團黑。
但他的眸中卻閃出一抹驚豔。
月兒的臉被擦了六分幹淨,露出部分白皙的肌膚。
晶瑩的水珠掛在纖長的睫毛上,微微顫動。
鬢邊的發絲濕漉漉地粘在臉上,顯露出一股嬌柔無力的美感。
將軍和兵士站在一旁,看直了眼。
“把她帶走。”
泊羅王森寒的聲音傳來。
將軍回過神道:“王上,她...是裕王妃?可她渾身上下沒一件值錢的東西,實在是不像...”
泊羅王丟掉手上的帕子,緩緩出聲:“她身上有一種沉香的味道。”
將軍滿眼茫然,“啊?”
他心中不解:這裏的百來個女子幾乎一大半都用了香料,憑啥這個女子就是裕王妃?
泊羅王看著月兒陰冷地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沉香,是一種名貴香料,分毫便價值萬金,為大齊皇室禦用。”
月兒心頭一緊:自己可沒有熏香啊,怎麼會?
泊羅王繼續道:“這種香料為男子所用,而在泊羅並沒有引進,這女人身上有這種香味,定是與男人耳鬢廝磨才會沾染到的,而在這裏,會用這種名貴香料的還能有誰?”
月兒瞳孔驟縮,渾身冰涼。
自己竟沒發現,身上居然沾染了阿灼身上的沉香味。
平日裏,自己,乃至於親近之人,像碧桃和染秋,她們整日在一起,完全沒聞到身上的香味。
人對已經熟悉的味道是會自然地忽略掉的,可對別人來說,這味道竟如此明顯...
怔愣間,三人已被兵士捆綁起來,丟進了門外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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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牢內
數十名侍衛被關在低矮的牢房中。
人在裏麵無法站立,高大的男子隻能彎著身軀蜷縮在裏麵。
他們每日隻有一碗水喝,許多人已經撐不住,幾乎昏迷。
碧桃和染秋也被丟了進去。
一名侍衛被揪了出來摜在地上。
一泊羅兵士提著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若不說,過一刻,我便殺一個。”
陰冷的聲音自薄唇中溢出。
他慵懶地坐在椅子上。
垂眸看著坐在地上的月兒。
她渾身濕透,垂著頭坐在地上,嘴唇凍的發紫,渾身止不住的打顫。
緊閉雙眼,默不作聲。
“王妃,屬下死不足惜,千萬不可告訴他......啊!”
侍衛話音未落,便被狠狠踢了一腳。
泊羅王緩緩說道:“你隻要說出段灼的下落,孤便放了你們,孤向你保證,絕不會傷段灼性命。”
“別相信他!王妃,屬下寧死不屈。”
“有種你殺了我們!”
眾侍衛怒視著泊羅王,不肯屈服。
“嘩啦—”
一桶冷水從頭澆下。
月兒渾身冰冷刺骨,凍的發疼。
衣衫濕答答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妖嬈的身姿。
他眯了眯長眸,走過去,揪住她的衣襟,將她一把拎起。
視線在她的臉上遊移。
“你說是不說?”
月兒無力地垂著眼眸,轉過頭去。
“既然段灼的侍衛與他同心同德,那女人,也該同享。”
月兒睫毛微顫。
下一刻
衣衫便被他一把撕裂。
“啊!”
她驚呼一聲,雙手慌忙擋在身前,蜷縮在地上。
侍衛們連忙低下頭去,閉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