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慌的手上一抖,杯中的酸梅汁灑了一些在胸口上,白色的紗衣上暈開一片濃鬱的紫紅色。
“哎呀!”月兒連忙推開他,“你看你。”
“我幫你擦擦。”
“這果汁如何擦得掉?我去換件衣裳。”
月兒起身往馬車走去。
“我幫你。”段灼也跟了上去。
“不用你幫,換件衣服我還不會嗎?”
“我弄髒的,自然要將功補過...”
月兒拗不過他,便隨他跟進了馬車。關上門,在小箱中隨便拿了件清水藍的衣裳出來。
正要脫衣,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便推了推他,“你轉過去。”
“為何?”
“我要換衣服。”
段灼俯身將她困在馬車壁上,眸光流轉,笑的邪佞,低聲道:“你身上,我哪處沒看過?”
“你...下流。”月兒臉上有些發燙,轉過臉去不看他。
段灼輕聲笑了笑,看著她又羞又惱的樣子就很想欺負她,他垂眸看著她領口上那片梅子汁,忽的低下頭舔了一口。
月兒倒抽了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著他,“青天白日的,你節製些。”
“我不。”
他說著就扯開她的衣襟,低頭去舔沾在她皮膚上的梅子汁。
他的舌尖滑過之處令月兒泛起陣陣酥麻,她渾身酥軟下來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肩上。衣衫鬆散地褪到半腰,膚如凝脂,玉乳仿若春桃一般,飽滿而圓潤。
他輕輕吮著,將她弄髒的衣裳丟到一邊,忽然停了下來,拿起新的那件給她穿上。
月兒仍怔怔地望著他,一臉的意猶未盡。
“換好了,下車吧。”段灼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就打開了車門,拉著她下了車。
兩人回到樹下,坐在席上。月兒竟覺得有些失落。
“嚐嚐這個。”段灼拿起一塊糕送到她嘴邊,月兒怔怔地張開嘴咬了一口,味同嚼蠟。
“好吃嗎?”段灼笑著看她。
月兒仍是怔怔地點點頭。
等到眾人都吃飽喝足,便整理行裝,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繼續趕路。
月兒坐在車裏,覺得心裏悶悶的,不知何故。
段灼躺著小憩,一隻眼睛偷偷睜開條縫瞥了眼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月兒看他睡的舒服,心中又悶又氣,想著:這廝將我撩撥了起來,自己卻去睡了,哼!
越想越氣,轉身壓在他身上捏住他的鼻子,“不許睡!”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拿開她的手道:“做什麼?你要謀殺親夫啊?”
月兒不理他,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帶。
他抓住她的手翻身將她壓在軟墊上,吻住了她的唇。
月兒閉上眼睛,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他。
他忽的用力,引得她輕呼一聲,十指扣住了他的背,留下幾道紅印。
偌大的車輪咯吱咯吱地轉著,馬蹄聲和說笑聲經過林蔭大道,驚走了路旁的鬆鼠,“噌”的一下就竄上了大樹。
無人知道此時車內的風景是何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