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了飯,段灼與雲五去書房待了片刻就回轉主屋。
待到掌燈時分,月兒見桌上放著一方紅漆盒,過去打開一看。
居然是雲香閣的胭脂!
月兒驚訝極了,看著盒中的幾十盒胭脂發呆。
除了新出的七種顏色還有許多雲香閣店鋪裏都沒有出售過的顏色。
月兒欣喜地拿出幾盒,打開蓋子,用手指輕輕沾了一些塗在手背上。
段灼從屋外進來,見她滿麵欣喜之色勾唇笑道:“這樣試怎能看出顏色?”
月兒轉頭看他,茫然道:“那如何試才好?”
段灼走來,也用手指沾了一些,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輕柔地塗在她的唇上。
塗好後仔細看了看,笑道:“喜歡嗎?看看是否是你想要的那些?”
月兒跑去菱花鏡前照了照,果然顏色豔麗。轉而抬頭看他,“你是怎麼買到的?”
“我聽碧桃說你昨日出去沒買到胭脂,我便讓雲五去了他們鋪子裏,這是他們重新調製的。”
“你讓他們重新調製的?”月兒驚詫地看著他。
“是啊,而且聽聞雲香閣的胭脂不僅顏色鮮亮而且調製時還加入了蜂蜜,有潤膚的功效,不知是真是假?”
月兒舔了舔嘴唇道:“好像是有點蜂蜜的甜味。”
“是嗎?我試試。”段灼說著便俯首含住了她的嘴唇。
片刻後,他離開她的唇,勾唇一笑:“好甜。”
月兒唇上的胭脂已被他吃幹淨了,笑著推了他一下。
段灼又從身後拿出一個大盒子來。
他將盒子放在桌上,對月兒道:“打開看看。”.伍2⓪.С○м҈
月兒見這盒子像個小抽屜似的有五層,她緩緩打開,目光逐漸瀲灩。
盒中足有七八十對耳墜,寶石的、珍珠的、翡翠的、赤金的等等,光華璀璨、寶華燦豔。
“上次你的耳墜不是丟了一隻嗎?我尋了這幾對好的給你。”
“這麼多?”月兒驚訝道。
“不多,要不是尋不到更好的,也不至於才這些。”
“夠了夠了,這麼多我已是戴不過來了。往後可千萬不要這麼奢費了。”
“那怎麼行?這世上,除了後冠我給不了你,其他的你隻管挑最好的。”
段灼說著從盒子裏挑了一對潤澤光滑的珍珠耳墜出來,放在月兒耳畔比劃了一下,“這對如何?戴上它今晚帶你去看戲?”
當晚,那個調戲月兒的醉漢又從一間酒肆裏搖搖晃晃地出來。
夜深人靜,他一人拎著酒瓶,哼著淫詞豔曲在空蕩蕩的街上走著,剛轉過一個巷口,忽然閃出一個人影,刀手將他打暈。
醉漢的身體頃刻間就被拖進了黑暗的巷子。
亂墳崗上漆黑一片,一黑衣人拿著火把站在一旁,看著另外幾個黑衣人將那醉漢的屍體丟入土坑,用鐵鏟將土潑灑在他身上、臉上。直到變成一塊平地。
幾個人手腳幹淨利落,離開後這裏又恢複一片寂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月兒與段灼正坐在戲樓二樓的包廂裏看戲,桌上擺著桃子酒和各色蜜餞幹果。
月兒一襲碧色衣裙靠在段灼身上,拈了顆蜜餞放入口中,目光投向樓下的戲台。
碧桃和染秋也站在一旁往樓下的戲台上看著。
戲樓裏人聲鼎沸,曲調悠揚。
雲五一身黑衣走進包廂,附在段灼身邊耳語了幾句,段灼微微頷首,雲五便退下了。
段灼對碧桃染秋說道:“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去樓下坐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