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月兒用過午膳,便跟碧桃染秋去了宴客廳。
到了門外,看著侍女小廝們端著菜品出出入入。
幾個呈菜的侍女小廝從裏麵出來後,停在牆角相互笑談。
月兒三人走近了些,聽他們說道:“這泊羅人的樣貌果然奇特,今日真是開了眼界了……”
幾人正偷偷說笑著,其中一人無意間看到了躲在一旁的月兒等人,連忙製止了其他幾人,慌忙斂了笑容向月兒行禮,“王妃。”
其餘幾人一齊轉頭,俱是一怔,也連忙向月兒福身,“王妃。”
月兒笑著走了出來,“沒事,我也好奇泊羅人的相貌,這不是來偷看嘛。”
幾人一聽這話,就低頭笑了起來。
月兒問道:“那泊羅人真那麼奇特?”
幾人爭相答道:“是啊,他們頭發眼睛都各有不同,那幾個使者頭發都有黃有紅的,他們眼睛不是黑色,有黃有綠的,葡萄一樣。”
碧桃也驚訝道:“什麼?有黃有綠?那還是眼睛嗎?”
染秋卻縮著脖子道:“咦,那豈不是很嚇人?”
“倒也不嚇人,隻是醜的醜,美的美。”
月兒好奇道:“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碧桃拉住她道,“王妃,不行啊,若是被外人看見……”
月兒俏皮一笑,“別怕。外人不會知道的。”
轉頭對一跟自己身量相近的奉菜侍女笑道:“可否借你的衣裳一用。”
侍女愣了一下,隨即搗蒜似的點頭,“是,奴婢屋裏還有,這就去拿。”
不多時,月兒換上一身侍女裝扮,跟在那幾個侍女身後去了宴客廳,她不便進去伺候,隻在門口處傳菜。
宴客廳大門關著,兩邊各留一扇小門開著,由下等侍女小廝從廚房呈菜到門口,再由專門奉菜的侍者將菜接過,驗菜,再交由廳內伺候的侍女。
月兒便跪坐在小門處傳菜,一雙美目好奇地向內張望,隻見宴客廳內觥籌交錯,歌舞絲竹。對麵一排使者各有坐席,飲酒交談。
他們果然相貌與本國不同,個個濃眉深目,高鼻闊唇。發色眼眸亦較淺些。
他們的服飾色彩豔麗,珠光寶氣。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豪邁氣概,不拘小節。不似本國人內斂重禮。
月兒好奇的偷望廳內的使者,被最裏麵上座的段灼看見。
他轉頭間看到角落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舉目望去,那個嬌豔的人兒身著一襲淡綠侍女服,發間戴著侍女的絨花,跪坐在小門中偷偷朝裏張望,在一眾相同服飾的侍女中也異常出挑。
真好似一個嬌俏的小侍女一般,不禁叫人心動。
段灼眼底浮起一抹笑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便轉過頭繼續與使臣交談。
在月兒的視覺死角處,一名使者也注意到了她,他妖冶豔麗的長眸玩味地微微眯了起來,唇角展開一朵不易察覺的微笑。
月兒看了一會兒,又偷偷轉眸望向段灼,見他也正好向自己看來,抿嘴一笑,衝他眨了眨眼。
段灼眸中含笑,看了她一眼,因著旁邊有使臣在場,便垂眸掩去笑意。
使臣不時與段灼說話,他便轉過頭去應答。
月兒看過了新鮮,便起身離開了。換了另一名侍女來傳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