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會為了一個人停留,那咱們也不用隻守著他呀。這世上男人千千萬,不行咱就天天換。”
白娉的話才剛剛說完,就看到別瀟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別瀟是真的沒想到,她以為的溫柔淑女,居然一開口就是這麼彪悍的話。
白娉有些愣:“你這麼看著我是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別瀟搖搖頭,然後點點頭,緊接著,在白娉越來越疑惑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道:“你人設崩了……”
白娉:?
她有些失笑。
“你這麼大一個金牌編劇難道還不知道人設那種東西,不過是公司要求做出來給粉絲們看的嗎?”
別瀟搖搖頭,雖然沒醉,但她的大腦還是受到了一些酒精的影響,想到什麼就說。
“可是在密逃的這兩天裏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呀。”
白娉笑著輕輕搖頭,她並不打算和一個已經半醉的小醉鬼在這兒討論她的人設或性格問題。
“不提這個,你真的不打算考慮考慮我剛剛的提議嗎?”
別瀟歪了歪頭,眼神透著懵懂:“怎麼換?”
白娉打了個響指,麵上也添了幾分興奮,躍躍欲試:“去酒吧!咱們去酒吧找帥哥!俗話說的好,想要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她可是想去酒吧很久了。
但是因為她是童星出道,從小就有很多媒體和狗仔一直盯著她不放。
後來長大了,又早早地談了溫沂書這麼一個男朋友。
溫沂書對她確實是很好,但她要是打算去那種地方,他也是不同意的。
不過……
當她滿眼期待地看向別瀟的時候,隻見她將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裏,隻露出那一雙迷蒙又無辜的小鹿眼。
這隻小鹿正怯生生地衝著她搖頭:“我不敢去……”
別家是書香世家,家教很嚴,酒吧是她從小就被耳提麵命不準靠近的地方之一。
“那……”白娉擰眉想了想,“那咱就不要喜歡他了!不是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握不住的沙,那咱就揚了它。”
都是混一個圈的,鹿丞舟又是那麼出名的一個大導,他的那些風流韻事,他們也都是聽說過的。
別瀟又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睜大了自己那雙求知的眼:“怎麼揚?”
“你明早醒來就當做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鹿導要是問你,你就咬死了自己今晚喝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到這個,白娉可就徹底來了興趣:“你要知道,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你越上趕著,他就越不珍惜你,反之,要是不在意了,他反倒比誰都上趕著。”
別瀟一邊聽一邊點頭,那認真的樣子,簡直就差拿一本筆記本記下了。
聽完,還十分好奇地問了一下白娉:“你和溫老師就是這樣的嗎?”
“不是,我和阿書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啊……”別瀟重複了一下白娉的話,聲音中都是豔羨,“真好!”
別瀟拉著白娉,讓白娉和自己說她和溫沂書之間的故事。
她對青梅竹馬什麼的最感興趣了。
白娉就這麼在房間裏陪了別瀟一整晚。
以至於第二天醒來以後,她剛打開門走出去,就碰上了來逮人的溫沂書。
白娉第一時間勾出一抹討好認錯的淺笑。
“起這麼早啊?”
溫沂書牽過她的手,溫吞的聲線裏似乎帶了幾分委屈和控訴:“再不起早一點,媳婦都要變成別人了。”
別瀟也隨在後麵走了出來。
下樓一起吃早餐。
她下去的時候,鹿丞舟已經在座位上坐著了。
別瀟眸光閃了閃,在猶豫了幾秒鍾以後,還是故作無事地在鹿丞舟邊上坐下。
“你昨晚……”
她剛坐下,被她昨晚那番話鬧得一宿沒怎麼睡好的鹿丞舟就湊過來,想要問問她昨晚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別瀟剛夾了一個春卷放到自己的碗裏,聽到他的話,迷茫地回頭:“我昨晚怎麼了?”
鹿丞舟:……
行。
看來是又喝斷片了。
每次喝完酒就撩他,關鍵還第二天醒來都斷片。
讓他一肚子的氣又不知道該往哪裏撒。
別瀟這個死丫頭應該不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