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都不準再叫了,懂了嗎?”

“懂了懂了……”貝菲菲已經被嚇得快要哭出來了,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不按照浮胭說的做,浮胭下一秒就能殺了她。

“那……比賽是誰贏了呢?”

“是……是……”貝菲菲本能地不想承認是浮胭贏了,就在她還在掙紮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低沉男音就在附近響了起來,他正用一種溫柔中帶著點安撫的語氣喚道——

“嬌嬌。”

幾乎隻是一瞬間。

貝菲菲就感覺到剛剛一直纏繞著她的那股危險的窒息感不見了。

剛剛那笑起來比黑著臉還可怕的浮胭,這會兒也恢複了正常,柳葉眸笑盈盈的,琥珀色的瞳仁清透見底,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

就好像,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但是看著周圍人的表情,貝菲菲知道,那不是錯覺。

那都是她剛剛的親身經曆。

而此時,浮胭已經翩躚著落入祁雲肆的懷裏,嬌嬌軟軟的嗓音帶著幾分撒嬌的甜糯:“哥哥~”

祁雲肆揉了揉她的發,神色自然地應著,仿佛他剛剛並沒有看到那副樣子的浮胭。

“嬌嬌不高興?”

浮胭在他的懷裏點頭:“有人叫你哥哥!說好的隻能讓我一個人叫你哥哥的!”

“是,我們說好了隻有嬌嬌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她剛剛還欺負我,說好的願賭服輸,她還賴賬!”

浮胭繼續告狀。

祁雲肆順著她的話,看向了貝菲菲。

那雙黑沉深邃,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為其沉迷的鳳眼,在看著貝菲菲的時候,沒有一點剛剛看浮胭時的溫情,隻有望不盡的冷漠。

“這位……”

他擰了一下眉,像是在思考一個合適的稱呼。

“貝小姐是嗎?”

貝菲菲完全沒有想到祁雲肆竟然在場,從他出聲喚了浮胭以後,她整個人就傻在了原地。

這會兒聽到他喊了她,一下子,就把浮胭剛剛帶給她的那股壓迫感給忘記了。

呆愣愣地點頭,然後下意識地喊了一句:“雲肆……”

後麵的“哥哥”兩個字還沒喊出來,就遭到了祁雲肆和陡然轉過頭來盯著她的浮胭二人同款警告眼神。

硬生生咽了回去。

“剛才的一切我都盡數告知了貝老先生。”

“希望貝小姐記得,強龍難壓地頭蛇,卻也不是隨便讓蛇欺負的。”

祁雲肆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好聽,但是貝菲菲卻隻覺得自己如墜冰窟。

“為什麼?”

“為什麼非得是浮胭?!她不是都拋棄過你了嗎?為什麼你還是非她不可?!”

“我喜歡你啊!我從你出道開始我就喜歡你了啊!我有哪點比不過她?!”

祁雲肆正抱起浮胭打算離開,然後就聽到了身後貝菲菲歇斯底裏的質問聲。

他下意識地皺眉。

他和貝菲菲從來沒有見過,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嬌嬌要過來給浮綾解圍,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貝菲菲這麼一個人。

莫名其妙問些這種問題,除了自我感動,也做不到別的。

但他還是回答了。

“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我對她心存妄念,圖謀不軌。”

祁雲肆抱著浮胭上了車,浮綾察覺到浮胭的狀態不太對勁,也跟著上了祁雲肆的庫裏南。

至於她自己的那輛賽車,自然會有人幫她開回去的。

“胭胭這是怎麼了?”

浮胭這會兒坐在副駕駛上,滿眼都隻能看到一個祁雲肆。

至於後座的浮綾,浮胭就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她一般。

祁雲肆握著方向盤的手微緊,眼中浮現明顯的自責。

“怪我。”

嬌嬌會變成這樣,是他的問題。

是當初他關了她半年的後遺症。

那半年裏,他想盡了一切辦法把嬌嬌留下來,為此,見縫插針的在嬌嬌虛弱得精神都不是很穩定的時候,給她下過很多心理暗示。

而今天,嬌嬌這樣,就是當時的心理暗示之一。

浮綾皺起眉。

她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秘密。

但是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秘密。

祁雲肆帶著浮胭打算回胥城找心理醫生看看,然而路上浮胭睡著了,等她再醒來,他們已經到了胥城顧家的莊園裏,而浮胭這會兒也已經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