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鳳眼含淚,化妝後顯得柔和的五官此刻看起來還有些楚楚可憐。
聲音有些輕,帶著泣音,細聲細氣的。
“陛下,我來浮國是要與你和親的,按理我便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能讓別的臭男人這樣直接觸碰我呢?”
浮胭:……
侯榮:……
彈幕:
他媽的,遭不住。
“祁雲肆,你正常點說話。”
浮胭也沒忍住。
她一直以來受不了他這樣說話。
都說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但是會撒嬌的男人——劃重點,要是大帥比,才是更好命才對。
誰特麼能扛得住一個大帥比對自己撒嬌的誘惑。
除非ta不喜歡男的。
祁雲肆哼哼唧唧地應了一聲:“我覺得我挺正常的,明明是你的錯,讓別的人這樣直接觸碰我,這是對你,也是對我的不尊重!”
他還說的理直氣壯的。
末了,又補了一句——
“難道你不怕別人見色起意和你搶我嗎?”
正是那個“別人”的侯榮:?
誰他媽的想不開搶他啊!
他又不是彎的!
他看向了浮胭,希望浮胭能說一句公道話。
但是……
浮胭單手摩挲著下巴,柳葉眸上下打量著祁雲肆,而後又將目光看向了侯榮,一番權衡之後,紅唇輕啟——
“你說的也有道理。”
她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方絲巾搭在了祁雲肆的手腕上。
做完這個動作以後,浮胭才重新看了眼侯榮:“侯太醫,快為雲公主診脈吧。”
侯榮:……
媽的。
這對狗情侶沒一個考慮單身狗的心理健康的!
單身狗沒人權唄。
與滿身怨念的侯榮不一樣的是,彈幕此刻直接陷入癲狂,一下子就占滿了整個屏幕——
侯榮的抗拒和怨念,浮胭和祁雲肆二人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大概率的情況下也不會管。
於是,他隻能將自己滿腹的怨念壓下,咬著牙,皮笑肉不笑地衝著祁雲肆問好,然後才虛虛搭上他的脈搏,開始裝模作樣地診脈。
“雲公主這喘鳴之症是先天之症,無法痊愈,隻能用藥勉強壓製,但若平日裏多想些高興的事,對穩定病情會有一定的幫助。”
侯榮在說完這話以後,就被浮胭給擺擺手讓他退下了。
“怎麼不出去走走?”
侯榮一離開,浮胭就衝祁雲肆問道。
喘鳴之症,就是哮喘。
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是一件好事。
祁雲肆懶洋洋地倚在椅背上,單手支著下顎,鳳眼瀲灩著深情地看她。
那認真專注的模樣,就好像是要將她的模樣記在心裏,鐫進靈魂中。
全世界,他隻能看到她一個人。
半晌,他才像是反應過來剛剛浮胭問了他什麼一般,眨眨眼,嘴角勾笑:“抱歉,陛下太好看了,一時間看入迷了。”
“陛下,我沒有鞋子呢,出不了這個門。”
浮胭聽著他刻意嬌聲嬌氣地在那一口一個“陛下”地喊她,簡直擺足了一副寵妃的姿態,一時沒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樣的祁雲肆,偶爾看一次,怪新鮮的,還很想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但是時間長了,她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了。
“不要叫我陛下。”
祁雲肆抬手。
手指勾過浮胭的腰封,微微用力。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