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胭和祁雲肆。
這倆人就像是耳麥壞了一樣,根本沒有在意導演的話,繼續自顧自地收拾東西。
浮胭帶的東西不多,隻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連女明星最基本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她一樣都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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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們處在上帝視角能夠清楚地看到祁雲肆的動作,而正在現場的浮胭正好因為視角問題,並不能看到祁雲肆做了什麼。
她在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以後,才終於將目光落向了房間內那唯一的一張2*2的大床。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以後,浮胭終於動了。
她將櫃子裏放著的一床備用毯取了出來,卷成長條狀,放在大床正中央的位置,回頭看向祁雲肆。
“三八分線,今晚誰也別越雷霆半步。”
祁雲肆:?
他沒說話,隻是用那雙妖冶又清冷的丹鳳眼打量了浮胭一番。
緊接著,才吐出一句話:“不用了,我睡沙發就可以。”
說話的同時,將毯子取走,放到了沙發上。
浮胭微眯著雙眼看了看他的背影。
‘他這是在嫌棄我呢,還是在嫌棄我呢?’
嘰嘰:?
【請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嘰嘰弱弱出聲。
它不是很能get宿主現在是在想什麼。
浮胭斜睨了一眼正用睿智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七彩文鳥:‘當然有。’
嘰嘰:???
‘區別在於,一個是沒認出我的嫌棄,一個是認出我的嫌棄。’
沒認出她的話,那肯定是在嫌棄這具身體的滿身黑料,並且不想自己被她碰瓷。
認出她的話……
那就隻能是在嫌棄她睡相不好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的嫌棄,都讓她不太爽。
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浮胭究竟在想什麼的嘰嘰:?????
按照祁雲肆現在這滿點的黑化值來看,如果他真的認出宿主了,難道不應該是和上一個周目一樣,直接把人關起來,隻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嗎?
就算是烤了它,它都不覺得祁雲肆會嫌棄宿主。
浮胭並不知道嘰嘰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在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以後,就毫不客氣地先進了浴室。
祁雲肆則坐在沙發上,低頭認真地看自己帶來的俄語原文書。
隻在浴室門傳來上鎖的“哢噠”聲時,才略微抬起頭掃了一眼。
那眼神,與之前在樓梯間被浮胭丟下時露出的神色如出一轍。
幽暗如那不見底的深淵。
又一點點地攀附上如刺骨荊棘般讓人看不明白的複雜陰暗情緒。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對著鏡頭,是以蹲守在他們直播間的粉絲和觀眾們並沒有注意到他這反常的模樣。
浮胭在洗澡了,沒人能夠和嘰嘰聊天,無聊透頂的嘰嘰便一直盯著直播間彈幕看,並開始激情與直播間裏的浮胭黑粉們對罵。
……
嘰嘰的一陣暴力輸出,直接堵上了這些黑粉們的嘴。
直播間裏一時間和諧的很,再沒有了那些汙言穢語,針對性極強的辱罵言語。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浮胭從浴室裏出來,祁雲肆走進去為止。
祁雲肆起身的時候,隨手將自己手中一直拿著的那本書往沙發上一放。
浮胭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沙發的方向走——
她要去沙發邊上的櫃子裏取吹風機。
隻不過。
走到中途的時候,腳步忽地一頓,目光下瞟,正好觸及一幅6寸照片大小的畫。
畫的正麵朝上。
畫中的人,正是祁雲肆本人,隻是比起現在,要更年輕。
右下角有一個署名——
先是用花體英文簽了一個luminous,再另起一行簽了一個行草的蘇棠。
浮胭連頭發都忘記擦了,右手捏著這幅畫,有些出神。
這幅畫出自她的手,她當然是記得的。
隻是……
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嗎?
她怎麼記得她當年畫的畫紙比這個大很多?
【哇!祁雲肆居然一直留著宿主你當初給他畫的畫像哎。】
浮胭瞥了嘰嘰一眼。
嘰嘰“嘰”了一聲,用智慧的豆豆眼與浮胭對視,語氣無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宿主你這麼看著我幹啥?】
浮胭:‘沒什麼,不過就是你一說話,讓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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