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黛爾內心有些亂,她忽然很想得到一個答案,於是在周白榆走近之後,彌黛爾問道:
“小男人,記得在那間醫院的時候,你拿著梳子,梳著我的頭發,你對我說,你愛上我了。”
遊戲的世界裏,看不到命運之線。
但烏信能夠感覺到,在領域之外,修羅一笑的命勢絕對積攢完畢了。
完了,徹底完了,兄弟,我真的沒想到,你他媽還有個女兒……還是那種看你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看父親的那種女兒。
烏信終於知道,那個最大的導火索是什麼了。
周白榆也很鬱悶,怎麼也沒有想到,一路上,他都壓製住了作死欲望……
卻被幾個老六隊友,替自己把死作了。
“ohhhhh,薑!這太狂暴了吧!你和郝韻之間的關係已經讓我詫異,沒想到你還和魔族也有關係!”
“我發誓,薑,你是我見過最強的男人!我康斯坦丁願稱你為最強!”
不久之前,康斯坦丁已經升級了對周白榆的崇拜,可他沒想到,老周還能更進一步!
一個銀發女魅魔的愛!這是何等的跨越種族的愛情!
簡直就是先遣世界般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嘛!
放浪的浪子,對感情完全沒有任何約束,參加過無數宙斯邀請的party,讓康斯坦丁堅信,這個世界愛情隻是激素。
但康斯坦丁無疑很喜歡這種禁忌之愛。
所以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口無遮攔,為周白榆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烏信看著康斯坦丁,歎為觀止……知道的,曉得康斯坦丁是個不錯的人,和周白榆關係更是不錯。喵喵尒説
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有血海深仇,或者康斯坦丁信奉的是拱火與整活之神。
張郝韻的臉,抽了抽。
周白榆沒有說話,“演說家”的擁有者,現在所有言語被卡在了喉嚨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彌黛爾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不管是出於對張郝韻的不喜歡,展開了反擊,還是說對薑閑霧的占有欲……她都打算在今天正麵要到一個回答:
“小男人,按照你們人類的習俗,你和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這一身,上上下下,沒有我沒碰過的地方。”
康斯坦丁想要吹口哨,烏信狠狠瞪了一眼康斯坦丁:
“老康你閉嘴!滾一邊去!”
康斯坦丁一臉迷茫。
張郝韻的頭,不知道何時低了下來。甄世看著張郝韻的背影,眼裏滿是憂憐。
看向他最敬重的白榆哥的時候,甄世眼裏也有了幾分不解。
在周白榆無數次征召的過程裏,甄世是那個唯一陪伴張郝韻的人。
他了解到了姐姐的過去,有一個酒鬼父親,一個基本不怎麼聯係的弟弟,一個重男輕女的母親。
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沒有扭曲,依舊有著對生活的熱愛。
即便淪為了怪物,也仍然選擇保護這個世界。
這一切,都是因為周白榆。
甄世的確是這麼想的——假如白榆哥和姐姐沒有走在一起,那麼這個世界一定是一個錯誤的世界。
回憶起每一次周白榆參與征召時,總是坐在老城裏,望著外麵祈禱的姐姐……
向來沒有任何怒火的甄世,也忍不住有了幾分慍怒。
周白榆不知道該作何回答,甚至不知道該先回答誰。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
“白靈,真沒想到,會是這種場合見到你。你長大了啊……真好。”
白靈乖巧的笑了笑,聰明如白靈,早已清楚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她其實應該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要管周白榆叫爸爸的。
但白靈……不打算這麼做。
張郝韻喜歡周白榆,是因為在張郝韻人生裏,周白榆近乎是唯一一道光。
或許是差異與混亂之神的氣質,導致腐敗種先天對周白榆有好感。
但更大的原因,是在張郝韻深陷絕望時,周白榆衝入了領域裏,將她從絕望的蟲繭裏拉了出來。
可白靈也一樣。
在白靈失去父親,看著母親一點一點腐敗的時候……她的人生也一樣絕望。
但這個時候,周白榆穿著父親的衣服,帶著父親的腕表走了出來。
他何嚐不是那個拯救自己的人呢?
女人啊,都會記住那樣一個為她帶來光明,溫暖,安全感的人。
尤其是,周白榆和她的約定,讓她一次次戰勝了苦難與迷茫。
“從前我要活下來,你的經曆我無法參與,甚至……知道你是先行者,我是腐敗種後,我覺得……我們好像有一道無法突破的障壁。”
“但爸爸,你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啊,腐敗種也好,魔族也罷,你這樣的人,果然不會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