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榆這才看到,卡若琳女士塗了紫色的口紅。
“卡若琳現在的表情,恨不得殺了我,看來那條她塗抹了紫色口紅時可以靠近的規則,是假的。”
“不過現在老奶奶沒有送我茶葉蛋,嬰兒的啼哭聲,似乎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列車進入山洞的時候,會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黑暗之中,請不要捂住耳朵,這條規則不清楚真假,但我認為應該是要捂住耳朵才對。”
“我之前預測,天黑的時候,嬰兒就會發出某種聲音,所以一定要捂住耳朵才對。”
“當然,我還沒有辦法驗證我的猜測。”
“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行動,都是一臉我欠他們錢的表情,很好……”
“這基本說明了,這幾個怪談,在參與小孩遊戲的時候,能力都會有限製。”
“不敢保證百分百有限製,但至少可以確定,的確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接下來,就看過家家的規則是什麼了。”
周白榆的分析是對。
在這些怪談一般的規則乘客們看來,正常乘客們基本都會被各種規則弄得焦頭爛額。
判斷能力會在這樣危險的環境裏,不斷受到影響。
自然也就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能做到去細細思考規則,甚至利用規則來對抗規則。
事實上,的確很多規則是可以利用的。
隻是這樣的列車裏,乘客本就很稀少,能夠想到這一點的更為稀少。
眾人就位後,乘務員二號的聲音再次響起,開始為周白榆和黃謬,科普起了規則。….抹殺。何其冷冽的兩個字。
規則乘客顯然也有些害怕。他們當然不想被取代,更不想死在這列車上。
此時這些乘客看向周白榆的眼神,已經是怨毒了。
周白榆眯起眼睛。
“這本質上不是過家家,而是類似於……誰是臥底的變種版本,這就挺有意思了。”
“假如我扮演小饅頭的爸爸,那麼我不能讓別人看出我是他爸爸。但我描述的一些事情,在小饅頭看來又得符合他爸爸這一身份,是他爸爸會做出的事情。”
“小饅頭是裁判。我有試錯機會,這對我來說不難……”
“難點在於保住黃謬。不過黃謬很聰明……這一路走來,我發現他腦子還挺好使,我拋磚引玉,他應該會明白要怎麼做。”
“至於其他人,雖然都是腐敗種,但也都是人變來的,不可小覷。”
小饅頭拍手道:
“規則都講清楚了啊,大哥哥,我們開始了啊!”
“好呀。”
這次腦海裏不是乘務員二號的聲音,而是小饅頭的聲音。
黃謬原本還在想,過家家能有幾個人?不就那麼幾個身份麼?
爸爸媽媽孩子……
但很快,當他身份核對時,發現腦海裏浮現的字眼是管家的小孩時……
他意識到了問題的不簡單。
“你媽媽的,有管家不奇怪,但管家的小孩為什麼也在這裏頭?”
“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前麵規則介紹,說這些都是小饅頭的家人。”
“管家照理來說不是家人,沒理由讓親戚來當管家……而管家的小孩,卻是小饅頭的家人……”
“我要是沒有想錯的話,這是不是說明……管家勾搭了女主人……然後生下了一個孩子,同母異父?”….“我草,好勁爆啊!這一家子人真亂啊!真想融入這個大家庭。”
黃謬內心活動很豐富。
但他確實,如周白榆所言,是一個腦子還不錯的人。
雖然黃謬知道的信息不多,但僅僅從題目信息,外加自己抽到的身份,就隱隱猜測出……
小饅頭的一大家子,肯定是破事很多的。
是那種隻在本子裏才有的複雜家庭關係。
“雖然很危險……但我好像對這個遊戲期待起來了,嘿嘿嘿。”
黃謬傻笑起來。
另一邊周白榆則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一開局就這樣發展……我還真沒想到,後媽的男朋友……?”
後媽,這倆字讓周白榆意識到小饅頭的成長環境可能有點複雜。
他為什麼那麼喜歡玩遊戲?
是否和他童年缺少人陪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