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瞳孔猛地一縮,兩腿發軟,就要跪在地上磕頭,他真是糊塗,居然一不留神把這種事情說出來了,這事能說嗎?
說完還有活路?
可江城卻無所謂的擺擺手,“這事不止你一個人知道,城裏好多人都知道,你隻要不亂傳,我們侯府不會尋你麻煩,但我要聽實話,你應該明白。”
錢掌櫃伸手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大腦袋一個勁的點頭,“明白,大人,我全都明白,我保證知無不言。”
“繼續說。”
“是,大人。”錢掌櫃醞釀了一下情緒,聲音也隨之壓低:“這老漁民回家後渾身發抖,說出了自己的遭遇,他是在一天打漁晚歸途中,在一處僻靜位置,被一群人抓走的,這群人穿著就是普通百姓打扮,然後把他眼睛蒙上,帶他繞來繞去走了很遠,最後來到一處半山腰的山寨,然後把他關進了一處山洞中。”
“山洞裏麵人不少,黑壓壓的一片,他一看,驚訝的發現這些人中有好多他都認識,都是附近的漁戶,原來所謂的失蹤都是被抓來了這裏。”
“外麵有人守著,他們也不敢大聲說話,隻能低著頭,小聲交流,這些人和自己的遭遇基本相似,都是被抓來的,看來是遇到了山賊。”
“但他想不通,山賊抓他們做什麼,這些漁戶人家哪裏有多餘的錢財贖身,他們這些漢子就是家裏的頂梁柱,難不成…難不成是拉他們入夥?”
“可這時,一個腿腳有些跛的矮壯男人聲音嘶啞著和他們說,外麵這些人絕不是山賊,而是官兵,就是他們落安城的官兵。”
“矮壯男人說自己以前在兵營燒過飯,熟悉這些士兵的習慣,他留意過,外麵這些人五更準時起,埋鍋造飯,晌午以梆子聲為號歇息,外麵的崗哨白日裏一個時辰一換,夜裏三更後人困馬乏,改為半個時辰一換。”
“承平日久,能保持這樣嚴苛的軍紀,說明這夥人不但是官兵,還是精銳部隊,咱們落安城的精銳部隊……”
錢掌櫃說到這裏就不敢再說下去了,不停用餘光試探江城的態度,江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就隻有侯府才有資格調動了。”
“這些精銳官兵沒有穿官衣,明顯是不想暴露身份,而且還在這大山裏弄出這麼大排場,老漁民用腳想也知道這裏麵有事,而且是大事。”錢掌櫃繼續說。
“這時有人湊過來,悄悄告訴他,他們這些人並不是被抓來的第一批人,之前還有一批人,也是漁民,但前段時間被蒙著眼睛帶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被蒙上眼睛帶出去,不久後,又會有新人陸陸續續補充進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老漁民是吃不好也睡不著,隻要夜裏一做夢就是被帶出去,他冥冥之中有種很奇怪的預感,仿佛被帶出去,比死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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