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詩情是個有情,多情,癡情的女人。
她的名字很美。
人卻不美。
不美就是姿色平平,其貌不揚,甚至是醜陋難看。
鍾詩情屬於難看的那種。
她不僅醜。
還老。
“南天王”鍾詩牛一大把年紀了,“女天王”又怎會年輕。
又老又醜的鍾詩情,卻偏偏“總是情”。
總是動情。
經常用情。
誰讓她是一個女人。
女人渴望愛情。
期望被愛人寵,被情人疼,被男人嗬護。
“女天王”都要。
趙好淒淒的籲歎了一聲。
他也有情。
動過情。
特別是對“小相公”李鏡花一往情深,深情難忘。
他可以為她做許多事,為她不再殺人或殺更多的人。
許多不代表一切,但對趙好來說已足夠多。
“凶徒”不是“暴徒”。
“暴徒”隻會用侵犯,脅迫,威逼,強暴的手段來得到女性。
他們不會投入感情,也沒有感情,隻用投入的施暴。
趙好的“凶”,體現在睚眥必報的個性,毫不手軟的殺誌。
他對感情是認真的。
真誠的。
心也是真,誠的。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趙好心中默想,口中感慨道:未曾想鍾詩情與舒映虹之間,還有這層糾纏不清的關係。
知天下道:鍾詩情與舒映虹歲數相仿,她又是“南天門”的高層成員。除了長得醜點之外,地位,家世,權勢,武功都屬一流,妥妥的高枝,金枝。舒映虹又是個“騎牆派”,見風使舵,順風張帆的老江湖,搭上鍾詩情這條船也不奇怪。
大自在天悠悠的歎聲道:唉,所以說男人都不可信,騙財騙色騙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受傷害的終究是女人。
知天下仰麵大笑,那山羊胡也隨著臉肌的運動而聳動。
“大王真是風趣,說得我都不知怎麼接話了。”
“南無阿彌陀佛。”
快樂佛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大廳內屬他隻言寡語,極少開口。
他武功極高。
存在感卻很弱。
仿佛虛空中一粒細小的塵埃,毫不起眼,一拂而逝。
知天下冷笑道:大王,你這戲言說到老三痛處了!
“嘻嘻嘻……我看老三是想女人了吧!老四,行動前務必給老三安排妥帖,他這出家人當得不易。”
“大王放心,老三的事我可一向盡職盡責。”
快樂佛閉目,合掌道:罪過,罪過!
大自在天突然縱聲狂笑,笑聲如雷,還帶著粗重的氣喘聲。
“老倌,你可別忘了我,近來我練功也乏味的很,趕緊搞幾個上好的嫩芽來嚐嚐味,否則我把你胡子給揪光了信不信?”
“弟弟,你又犯渾了是不是?對四當家這般沒禮貌!”
知天下忙道:大王別動怒,這都是在下的分內事,莫要責怪他。況且大戰在即,大家免不了有點緊張憂慮,縱情一番也不為過。
接著又轉首對趙好說:趙先生,要不要……
趙好擺手道:不必了,多承美意!
知天下道:也罷!現在舒映虹這個禍根已除,禍水又往沈虎禪身上一引。最好是楚衣辭,“南天門”一起出動追殺,這樣沈虎禪就在劫難逃了。
趙好道:要是能讓鐵手,王小石也參與其中就再好不過。二人與沈虎禪是同門師兄弟,不會見死不救。
知天下道:對,讓自在門與楚衣辭,“南天門”鬥個你死我活,打得越久越好,殺得越慘越妙。咱們就能放心騰出手來,全力對付“風雲鏢局”龍放嘯那老東西。
“高!實在是高!老四,事成之後,你當記大功。”
“多謝大王厚愛,我自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大自在天抿了抿薄唇道:我才不要什麼肝腦塗地,我們的戰鬥才剛打響,事業才起步,路還長遠呢!再說複國之後需要你這樣的人來輔佐,要好好活著為我辦事哦!
知天下恭敬的回答:為大王分憂,是在下的榮幸。
忽然間,“嘰嘰喳喳”的一聲,大廳外飛進來一隻羽毛漂亮的芙蓉鳥。